淩千帆核對單子,感覺並不差什麼,卻被貝菲拽著下樓,找了幾條街,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找到投幣賣計生用品的機器。貝菲摸出N個硬幣投進去,淩千帆滿麵狐疑,東瞄瞄西瞧瞧後低聲問:“高原上連這個都要特製的?”
貝菲猛敲他腦袋兩個栗子,惡狠狠道:“色狼!”
淩千帆猶不明所以,左顧右盼生怕在這裏碰到熟人,埋著頭極小聲地提示貝菲:“聽說這個用著感覺不好,特別厚,還幹燥,沒潤滑……”他說到一半,貝菲已變了臉,等回到車上,貝菲摸出他的手機,三下五除二地灌到安全套裏,然後打了個結拎給他看:“看看,又厚又沒油才好呢,防水!”
淩千帆即刻為自己的無知色情思想懺悔,又乖乖跟著貝菲進便利店買衛生巾,這一回的用途更讓他大跌眼鏡——居然是因為吸水性能良好,用於戶外徒步時做鞋墊用。回到家再看看自己購置的一堆“不求最好、但求最貴”的裝備,淩千帆頓感差距巨大,決定老老實實緊跟貝菲步伐,兢兢業業地貫徹好司機這個角色。
行李裝滿兩個50L的背包,最後一次核對清單後,淩千帆滿意地打掃戰場,從酒架上取出白蘭地和蘭姆酒,把冰好的檸檬汁取出來,躺在沙發上看貝菲調酒,甚為享受。貝菲調好一杯天蠍宮遞給他,準備去磨咖啡豆煮咖啡,淩千帆輕輕一扯,就勢攬她入懷,酒杯擱在她唇邊,把一枚嬌豔欲滴的櫻桃送入她口中。
“預祝我們的旅途一帆風順,”他一飲而盡,猝不及防地俯身覆上她的唇,靈舌一探卷出那枚櫻桃,卻把含住的雞尾酒滿滿地哺入她齒舌之間。貝菲不自覺縮緊身子,卻說出一句差點讓氣氛破壞殆盡的話:“保持體力!”
淩千帆微微一怔,隨即悶笑道:“我還真想知道,你和新藏線,到底哪一個考驗更大。”
他俯身將她整個人壓在沙發裏,動作異乎尋常地瘋狂,貝菲心底升起難言的恐慌,手忙腳亂地想掙脫,他牢牢地鎖住她,微蘊酒意的唇貼在她耳畔:“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的。”
她縮在他懷裏,不知從何而起的一團火燒起來,燒得她成灰成燼,是的,她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不知道何時她已醉在這杯天蠍宮裏,在她還不及防備的時候,她想過要逃,卻不知道被什麼力量,鎖在他的懷裏,一刻也難以離去。
他和她如此契合,契合到她自己都難以想象的地步。她從未發覺原來他的臂彎竟強硬如鋼鐵,用力地鉗住她的所有。彌漫縈繞的酒香讓她沉醉其中,她放縱全部的自己迎合他,他眼裏洶湧流淌的欲望,昭示著他此刻不同尋常的興奮。
燈不知何時滅了,幽深的夜,和淩千帆幽深發亮的眸子,她心裏愈發地慌張。他輕輕將她裹住,襯得她如此的小,小到可以整個縮到他懷裏。從他漆黑發亮的雙眸裏,隻看到她茫然的影子,他雙眸又恢複澄明,話音裏卻透著掩飾不住的激動:“明天有個記者招待會,不管我說什麼,你都別反駁。”
“記者招待會?”
“保持微笑,沉默是金。”
片刻後他又補充道:“相信我。”
盡管做好心理準備,陣勢浩大的記者招待會還是把貝菲嚇了一跳。她倒不是沒見過大場麵,不過以往都是旁觀,這一回她坐在主席台上,底下黑壓壓的全是人,從主流新聞媒體到八卦小報,還來了好幾家外媒。化妝師給她打了不少粉底,她覺得香城酒店的空調開得太足,臉上的化妝品恨不得都要融下來,忍不住想擦汗,手卻被淩千帆牢牢攥住。她隱約覺得淩千帆也很緊張,因為她手心裏全是汗,她又覺得這是不可能的,淩千帆什麼陣仗沒見過,那汗一定都是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