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的生活就像那片挪威的森林,不管我願不願意進,我都要走進去,因此才不可避免的對生活感到迷茫和痛苦。就像初美說的,“不迷茫和痛苦的人哪裏找得到”。為了不斷地明白這個世界,知曉這個世界,自己也隨著變化著,我們必須長大,來適應這個世界,融入這個世界。在我們放棄一些,忘記一些,改變一些,適應一些的同時,有很多都是我們不想做的,不願做的。因此我們迷茫,痛苦,不知所措。在長大的過程中,知心交流的少了,恭維的話多了;信任的眼神少了,說的謊話卻多了;無憂無慮,快樂開心的日子少了,生活給我們的壓迫卻多了;對事情單純的看法少了,每個人的心卻變得複雜了。
我不得不變成灰色,一種不黑不白的顏色,作為我們的保護色,為我的生活護航,保護著我們在這個高壓迫的危險社會正常的活下去。我們學會了恭維,懂得了共情,重新學會與他人相處。從無保留的和別人交流,到有保留的和別人交流,從對人沒有戒心,到對人有戒心,最後我們不得以放棄這種原始的,單純的,尋求理解與被理解的相處方式,而是要自己承受痛苦,在別人麵前隱藏一些東西。木月死在了17歲,死在一個成長的年齡,或許他承受不了成長帶來的變化,或許他不敢麵對成長,以死來作為回避成熟的方式。對於相同年齡的直子來說,木月的死帶給她的是對現實和未來的恐懼,對成長的恐懼和迷茫也把直子推入死亡的深淵。渡邊,迷茫地徘徊在直子與綠子之間,直子象征著往昔和原初狀態,那是一種因生命的卻是而無法釋懷的永久依戀,另一邊是綠子,象征著現在和未來的境況,那是一種因生命的富足而無法抗拒的不舍追求。她們像兩條平行線,渡邊生活在兩者的夾縫中,奮力掙紮,年輕的直率,叛逆,無知,讓他無法捉摸哪一邊才是正確的選擇。
還記得渡邊在看望直子回來後,回到新宿唱片店裏打工時,看到周圍的一切時感到陌生和茫無頭緒,他困惑迷茫,孤獨無助,生活逼著他去適應,自己將在這種孤獨中完成人生的蛻變,最後成熟起來。38歲的渡邊在飛機客艙裏聽到Beatles樂隊的曲子《挪威的森林》時,一下子陷入往事,走進了他塵封已久,悲傷沉重但卻珍貴的往事。18年前的他,飄忽不定,無論是徘徊於直子和綠子之間,還是遊離於阿美廖和東京之間,缺乏對生命的決斷和對自我的把握。溫柔嫻靜,優柔寡斷,多愁善感,美麗靦腆的直子是他所傾心的對象,神采飛揚、野性未脫,活潑灑脫的綠子,是他邂逅的情人;散發著成熟穩重的魅力的玲子,是他偶遇的知己和開導者。
我們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在進行著,不管是地震,還是車禍,隻要今天還活著,就要吃飯,睡覺。活著需要什麼,一頓飽飯,晚上可以睡覺的一張床,奢侈一點,它最好能再舒適一點。也許是見多了那些悲慘的事情,我發現自己有點超脫了,每天過著一種沒有快樂,也沒有不快樂的平靜生活。
晚上下班回家的路好堵,鄭州,是個堵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