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憂傷的愛情(1 / 1)

兩年後,我已經開始在西安和禹州兩地做中草藥的生意了,基本在禹州,不怎麼回西安了。可是李玉的一條短信讓我不顧一切的開車超西安趕去。淚眼摩挲的我仿佛回到了《燃情歲月》的情境中。

“疼愛他的人均英年早逝,他是石頭,他和他們對衝,不管他多希望去保護他們。他死於1963年9月,秋天,月圓之時,他最後路麵的地方是在北方,那兒仍有許多待捕獵的動物。他的墓並沒有記號,但沒有關係,反正他常活在邊緣之地,在今生和來世之間。”草原上有一條寬闊的河流,經年累月地在那裏靜靜流淌,但是沒有人看見平靜水麵下的激流暗湧。也許有一種人,他們的一生注定是顛沛流離的一生。這一切是因為他們的身體裏沸騰不止的血液,是因為不肯安歇的靈魂,是因為將生命本質裏最真實的想法付諸實踐的勇氣。印第安老人一刺有一句話:“我知道,這個世界有些人是能夠聽得到自己心裏的聲音的。”崔斯汀就是這樣一個幸運的人。

李恪生性狂野,我行我素,想盡辦法挑戰自己,也挑戰社會,在他的身上,蘊涵了那種隨時隨地可能爆發的力量,征服自我的力量。這種力量貫穿了他的一生,當歲月流逝,斯人遠去之際,終於完成了最初的讖語,他的生命中有疼愛他的段雲,給他最大關懷的李玉,還有那些與他有著一麵之緣的朋友。李恪也是純真的,他那不帶任何目的真情流露,讓我們明白外表放縱的他實際上擁有一顆未受汙染的心,內心不受汙染因此無所員絆。他有那如天一樣純淨的心靈,如火一樣灼熱的情感。如果你愛那天、那地、那曠野,愛那無拘無束的自然,那麼你就一定會愛李恪,因為他就像這天地、這曠野、這自然,近乎赤誠而又粗獷,具有頑強的生命力與讓人悍服的強大力量。像風,沒有固定的形狀;像雨,無私無畏地投向大地;像火,從不顧忌燒傷自己,哪怕他五行缺火。

愛,沒有終點,沒有起點,最終,愛會讓我們走到一起。你,在我身邊交換體溫和呼吸的你,在我微笑時回應微笑,在我哭泣時幫我擦眼淚的你,也正按照正常的軌跡,在漸漸變老的路上行進。於是至少,我們有一起變老的可能,有一起分享從今以後所有人生的可能,有把對方從此的生活攪得一團亂的可能,也有直到白發蒼蒼還能互相攙扶著去超市買菜的可能。有些人一輩子的曆程會很孤單很艱難,就像是蜂鳥,在颶風的天氣裏出現,隻是一隻,孤單的,單薄的,卻倔強地撲騰。也許,它是在尋找自己的愛人。

我就曾遇到過這樣一隻蜂鳥,我學會了它的精神。以前的我有太多事情不懂,有太多迷茫需要人引導,因此在夜晚心神不寧。那時,歐陽丹青握緊我的手,正如一個母親給予孩子勇氣與安心,她告訴我,我們每一個人最終都會去同一個地方。最憂傷的愛情,明明是對的那個人,時機卻總是不對拍。塵世紛擾,我們的世界漸行漸遠,上蒼給予機會與憐憫,尊嚴又成了新的壁壘。終於對了時機,每一分每一秒都用力珍惜,而下一段旅程,還是分離。那樣一個人,是你無論身在何方做怎樣的事情,都會念念不忘,是你在每晚睡前安靜的時光裏,會輕聲遙道晚安,是即便天涯遙遠,在你最需要的時刻依舊會以最快的速度抵達;是尊重你的內心,並在現時的每一天都為你一生的幸福構築最完美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