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丹青滿臉通紅地跳起來,掩了口笑道:“你,你,這哪是人工呼吸了?分明是偷吃口紅。”
李恪舔舔上唇,笑道:“行,挺香的,哎,姐,第一次見你用口紅。還描眉畫影的咧,出去可得離我遠點。”
“為什麼?”
歐陽丹青摸摸自己的臉,又上下打量一番,神色狐疑中帶點失望。
“你也不為我著想著想,這麼光彩照人的走在外麵,我在旁邊當反麵教材哪?再說了,上來幾個小流氓騷擾你,我可打不過人家。”
李恪倚了床頭氣定神閑的上下指點一番,大有形象設計師的派頭。歐陽丹青心中一顆大石落了地,臉上又加一層紅暈,隨手抄起帶來的衣服蒙頭蓋臉地摔過去:“去,就知道耍貧嘴。把衣服換上,再不走又多算一天錢了。”
“你賴在這我怎麼換哪,有人撞進來那算什麼事。”
李恪抱著衣服,想到那天被丹青姐撞破時,她的嬌羞神態,不禁悠然神往,若不是顧忌這裏還算公眾場合,便要重施故技了。
“還稀罕咧,方才,你,你做‘人工呼吸’時怎麼就不怕有人撞進來了?哼,我結帳拿藥去,換好衣服後頭跟著到藥房那等我了。”
回身收拾東西出門,歐陽丹青一路上還在為自己的大膽感到害羞和驚訝,卻沒有後悔。昨晚的那次高潮後,她意識到李恪已是她生命中的全部。她扶著牆絞了絞腿,重重地籲出一口氣。不知是否三年的禁錮令她積累了太多的欲望,如今是一潰千裏。每每念起李恪那裏的偉岸,總能讓她唇幹舌燥。
文化路三全路綠蔭道上,李恪還真說到做到,一路上隻是手插褲兜不緊不慢地跟在歐陽丹青身後,她走也走,她停也停,直把歐陽丹青弄了個好氣又好笑:“你過來!”
“我不過來。”
“看你那小流氓的樣兒,姐哪招你惹你了?快過來擦把汗。”
歐陽丹青氣笑著把李恪扯到一旁,忘帶巾帕,隻好攤了素掌在他額上一陣輕抹,軟語央求道:“還沒玩夠麼,陪在姐姐身邊好不好?”
“那沒問題,不過姐你既然違了自己的諾言,總得有個交待才說得過去吧,不然就這樣出來混又怎能以身作則地為人師表呢?”
李恪一口武俠小說裏江湖中人的口吻,耳提麵命地進行著他的諄諄教誨。
“喲,姐還犯錯誤啦,倒說來聽聽?”
歐陽丹青扳了他的肩膀,倚在河邊欄杆興致盎然地替他理順被風吹亂的頭發。
“別那麼近啦,沒瞅著人都往這邊看嘛。你說,昨個兒答應穿那身旗袍的,幹嘛騙我?”
李恪眼見姐姐嘻嘻哈哈地應付於他,全然沒將這語重心長的教導放在心上,不禁大感沒趣,咕噥著拿開她搭在肩膀的手臂,一腳將個空易拉罐踢入江中。
“鬧了半天就這事?”
歐陽丹青堅持摟著兒子的肩膀,她才懶得理會旁人那些無聊的目光呢,附嘴在他耳邊悄聲道:“姐想呀,這是咱家小恪第一次孝敬姐姐,姐是希望穿在身上第一個見到的就是小恪。回到家裏姐就穿給你看,到時候麼,恪兒,想怎麼看就……,都行。”
她越說越覺羞不可抑,雙腿又不自覺地絞在一起,這反應也來得太快了。
“真的?”
李恪臉上鬱雲盡散,喜道:“幹嘛不早告訴我,害得我亂生悶氣。”
“哎,你有問過?到頭來還成我的錯,再說了,人家不也想給你個驚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