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燕比我還高了半頭,這麼地一靠,她那醉人的體香整個兒地從胸間襲上我附在她項邊的鼻子。我雙手興奮地隔著薄薄的衣料感覺那溫溫的肉感,腦子裏幾乎就一片空白了。我想我一直是生性薄涼的人。不過,也許,我也一直是滿腔熱情的人。隻是在想,隻是在也許,隻是在可能。誰又知道你是怎樣的人呢?就連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有時涼薄的讓人可怕,有時感性的讓人流淚。人生有太多環境,所以我們也有很多麵具。不怪誰,隻是要習慣。
“第禾農章,纖手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紅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
我嘴唇磨著趙飛燕的耳垂,口中念念有詞。
“嗯,還有呢?”
“雲髻峨峨,修眉連娟。丹唇外郎,皓齒內鮮。明眸善睞,輔薛承權。環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
“還來還來,要曹子建聽到了不從這裏爬出來罵你哦,你馨姐中文係高材生,你你你你糊弄哪個。”
趙飛燕倚著這算不上寬闊的肩膀,一邊開心地數天上的星星,一邊在我手心中撓著癢癢,但覺世間幸福之事,莫過於此。
“不是麼,來,”
我將她帶倒在軟草上,手足鼻嘴的五體並用:“這是纖手,這是丹唇,明眸。我看看柔情,綽態。”
一語未畢,手腳卻放慢了節奏。
她正甜絲絲的聽著我的瞎掰,忽然間暴風雨說停就停了:“怎麼,有人來了?”
“不是的,我想起個事,曹子建忘了還有些東西沒加上去。”
“噢?說來聽聽。”
我咬咬牙,右手遲遲疑疑地從女人腰間縮上來,一俟碰到胸脯上那鼓鼓囊囊的物事,便不再動作。她一貫來都不喜歡再用有海綿罩杯的內衣來加重別人的視覺效果,於是在那蕾絲之下,她亦感覺到拇指欲動而未敢動的意圖。趙飛燕微微一笑,身子往下輕挪,讓它擠進了整個手掌的掌心,雙手捂著我的臉頰,輕聲道:“嗯,到底是什麼呀。”
我回過神來想這“到底是什麼”是什麼意思時,嘴裏才咕噥得一句,早被趙飛燕用柔潤的嘴唇堵回嗓子眼去了。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呢?這對扣人心弦的顫動,如今在自己的手掌下可是要圓則圓,要扁則扁。隻是到底隔了兩層布料,手感總不如直接操控來得暢快。心急之下,右手隻顧在她的腰間背後一陣亂搔,無奈還是不得其法。
“煞風景咧,哪個垃圾設計師鼓搗出來的衣服。”
趙飛燕“哧”的一聲輕笑:“那你說說該怎麼和女人做遊戲?都擺這了你還不是。”
“還說,明明知道要擺在這裏了還穿得這麼嚴實。”
“哎哎哎,不知是哪個整天獻媚說我穿連衣裙好看來著,再說,你又沒告訴我今天你就敢把我,把我,摁在這裏了。”
趙飛燕一邊刮著心上人的鼻子,一邊把我的手帶到腰間:“喏,唉,是這裏啦。”
我的手指被容馨玲牽扯著摁在一隻精巧的拉鏈頭上。拉鏈被順滑的趟開。指頭所觸及的,是一塊手感很細膩柔滑的衣料,邊頭處被寬薄的紋帶纏繞著,這就是女人最貼身的小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