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的西裝筒裙兩件套，上身粉杏色無領短袖，線條於腋下裹著胸部開始往裏收，過了腰身後再往外開，下身是及膝中裙，豐滿的臀部慢節奏而極具美感地隨著步伐擺動，包裹著臀部的衣料光滑而無痕，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半圓弧線。再往下就是淺肉色絲襪，整套衣服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絲皺褶。她不喜歡內衣的線條勒顯於在外衣上，上身要麼是保形的胸衣，要麼是寬鬆的肚兜。
一雙手臂由身後圈繞而上，輕輕地攬向她頸脖間。
“小恪，你終於來了！”
趙飛燕高興地轉身，把愛人摟在胸間。“讓姐好一個等。”
李恪並不答話，自顧的對著眼前的紅唇就是一陣的狂吻。良久，二人才長長喘出一口氣。趙飛燕拿出手絹輕輕替愛人擦拭著嘴角邊的口紅。西裝筒裙被卷至女人的腰間，展現麵前的，赫然是環裹至大腿根部的淡肉色天鵝絨絲襪，還有就是夾著絲襪口的淡杏色絲襪吊帶。
趙飛燕心迷意亂的看著愛人，咕噥道：“李恪，我們，我們去……”
“去吃飯。”
我替她整理好有點淩亂的發鬢，拿起她的小坤包牽手往外走。
趙飛燕催眠似的跟在後頭，走廊外的秋風吹來才稍稍有了點意識：“不是……去那邊麼？”
李恪和趙飛燕吃飯的地方在鄭州的東南角，離學校幾乎是三十分鍾的路程，如果是以趙飛燕的小綿羊來計算的話。飯莊不大，勝在簡潔安靜，十數張桌子，三五台客人。二人選個靠窗的小方桌麵對麵坐下，就點了一個宮爆腰花雞丁，一個蒜蓉芥菜芽兒，最後是一個紫菜肉丸湯。大概是餓慘了，李恪隻顧悶頭的狼吞虎咽。趙飛燕卻不然，隨意的扒拉幾粒米飯進嘴裏應個景兒，剩下的時間就是張羅著給愛人夾菜，又或托著腮幫子笑咪咪地看。
“你真象我媽媽。”
我滿口飯菜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
“是麼？”
趙飛燕夾菜的動作停頓下來，意識中閃過一陣暈眩。在她聽起來比十年前初戀時聽到的“我愛你”且過猶不及。這句話意味著愛人對她從另一角度下了個肯定性的結論。以前她從沒想過要為誰去生兒育女，但現在隻是簡單的一句話，讓她有了為眼前這個男人而去做一個母親的衝動。
“怎麼突然的冒出這話來？”
“我媽就這樣，夾菜啦，擦汗啦，挑魚刺啦，還啃我咬剩下的骨頭，就差沒放她嘴裏嚼碎才喂我了。你還好一點，吃飯時不嘮叨。”
“那我嚼碎了再喂你，我也要嘮叨，”
趙飛燕的筷子在菜碟上方猶豫，似乎就有夾一口菜放進嘴裏咀嚼的意思。終究是顧忌大庭廣眾，才心有不甘地放下筷子，繼續托了腮幫子滿臉笑意的向著李恪出神。
“叫媽媽。”
有很多很多她想對愛人說的話，待脫口而出的卻是這麼的令她自己也感到驚訝的三個字。
我嚇得伸長脖子把含在嘴裏的一口漱口水吞進肚子裏，伸手摸燕姐的額頭，自言自語的嘀咕道：“是有點燙。”
然後自顧低頭吹氣喝茶，沒有要抬眼皮的準備。
“什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