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燕腰肢輕搖，“我說，但願今生你都是我的流氓。隻求今世都被你，被你欺負。”
“燕姐，我。”
“你別說，就知道破壞氣氛。”
趙飛燕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妥，忽然間害怕他說些煞風景的事兒來。她寧願相信眼前的一切，既然今生今世還那麼漫長，且來個今朝有酒今朝醉。
“拿來。”
“要來幹嘛嗬，除了我，沒人知道你是真空的，嘻嘻，雖不是光天化日，但……”
李恪旋即擺出一副職業流氓相，手裏的內褲捏成一小團塞進了褲兜裏。
“哼，哼。”
燕姐找不著合適的措辭，既然情郎喜歡這調調就讓他享受享受。
“離我遠點！小流氓。”
教學樓的燈光已然盡數熄滅，教師的宿舍樓漸變清晰，又是一個瘋狂的夜晚。
那些個在小山坡上和丹青姐看葉落的欣然，那些個和丹青姐望向蒲公英花絮飄向遠方的日子，那些個勾勾手指的溫暖。如童話般的夢，在夢中，有哭，有笑，夢似般的真實，夢似般的縹緲，夢似般的纖柔，在時間的逝去中慢慢沉湎，留下最沉實的過往在生命中注入名叫快樂的血液，感謝上天，我的記憶裏還有丹姐，那個氣質如蘭的女人。青春，如風中搖曳的玫瑰，在鮮紅中肆意張揚，單車和青春一起，穿越校園的大街小巷，身邊一晃而過的，是大把大把明媚的日子，是那些正在流走的年華，是我們久久無法抹去的傷感和幸福，所以我更加珍惜現在的時光。
歐陽丹青輕輕地披上睡衣，躡手躡腳地走出臥房，席夢思上李恪照例攤著個“大”字，自然是不能吵醒他。何況昨晚又瘋狂了個深更半夜。她站在掛曆前，用紅筆輕輕在5上圈了個小圓圓。李恪訂下的規矩，每合歡一次，那掛曆上的日子就得作個記號，說是待得年終算總賬，要數著圈兒行獎罰。歐陽丹青微微一笑，今天是十月的第五天，那掛曆上就已經有了五個圈圈。再尋些機會，把以前欠下的一氣在這月兒補上也不是難事，李恪迷戀其中，做姐姐的自然樂得曲意奉承些個。
輕快地做了洗漱，接著讓廚房燃起爐火，給洗衣機接通電源，將音響調出一個清新的樂章，她才滿意地拉開客廳的紗簾。陽光頓時傾灑而入，暖暖地鋪在睡衣前襟遮掩不了的雪白胸脯上，一時間，“天浴”的感覺油然而生。於是索性把腰間的係帶鬆了去，和風一陣，輕逸的薄紗向後蕩開，整個身子已是赤裸裸地沐浴在陽光底下。不知過了多久，歐陽丹青有那麼一絲後悔，隻因縱容李恪喝了那麼些紅酒，結果反倒害自己被他撞得牆角床尾的四處找支撐點，渾身上下紅一塊紫一塊放眼可見，真不知昨晚是怎麼把他的瘋狂給扛過來的。
“丹青姐。”
一雙手由身後摟了來，那熟悉的嘴唇在耳垂上按了一回。
“早啊。”
“哎，恪兒起床了，辰光還早著呢，也不多躺會。”
歐陽丹青忙斂了心思，專心地享受李恪在耳鬢的廝磨。
“又不是趕著去學校，你昨晚，現在還累麼？”
“我沒事，是姐你累。”
丹青姐揉身上青瘀的一幕盡在眼底，我自是歉意滿懷。
“都怪我昨晚那粗魯勁。”
“嗯，那不是粗魯，是粗獷。男人在那時候就應該這麼兒。”
歐陽丹青溫柔地打斷李恪的話頭，閉眼後仰在我的肩膀上。那一幕幕如過電影般在眼前閃現，能成為她的恪兒肆虐的帶雨梨花，於她而言，作為一個姐姐，是驕傲，作為一個女人，是幸福。
“粗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