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中就越是激動,端木天循恨不得再回到荒蕪陰穀之中曆練一番,如果當時自己擁有玄魂力的話,雖然未必會大殺四方,但也不至於縮手縮腳了。
端木天循隨即從浴桶之中跳出來,感覺到身體仿佛變得更加輕靈了,不知道是他的心理作用還是這九死藥液的功效,料想這種藥液是給魂族使用的,他們作為靈體,本就是有形無質的存在,或許自己在多次使用這種藥液之後,也會擁有魂族那種神奇的體質呢!
這些暫且先放到一邊,端木天循擦掉身上的藥液殘渣,對血刹玄說道:“現在是不是可以提高我的實戰經驗了?用什麼方法,不會又是一種藥液吧?”
九死藥液都如此地痛苦,讓端木天循不禁擔心真正能夠提升實戰經驗的,是不是會叫做十死藥液,想到此處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那種痛苦,非是親身經曆難以言明的。
端木天循心中所擔憂的都在腦子裏麵化作了念頭,隻聽血刹玄嘿嘿一笑,道:“主人不用擔心,我隻是和您說這九死藥液是提升實戰經驗的前提而已,您已經完成了這第一步,接下來就要看我的能耐了,如果您準備好了的話,隨時告訴我一聲。”
此時還沒到黎明時分,外麵黑漆漆的一片,端木天循不禁問道:“提升實戰經驗要多長的時間?明天一早的時候南宮家的人說不準會找我,可千萬別受到影響才好。”
血刹玄約莫了一下時間,道:“既然這樣,那麼主人您先歇息吧!這一過程所消耗的時間並非是我決定的,而是要看您的意思和狀態。”
端木天循坐在床榻上,說道:“那你不妨先和我說一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個過程,我也好提前有個準備,我可不想在稀裏糊塗地就被你擺一道。”
端木天循自然知道他還在為之前浸泡九死藥液時所承受的痛苦耿耿於懷,笑了笑說道:“主人這個大可放心,到時候我會用魂族的秘法把你拉進我的魂界之中,在那裏你會麵對係統的訓練,這種方法被魂族成為授魂之術,對於我們魂族來說,這種授魂之術比九死藥液還要重要,隻有我們族中真正的勇士方才有資格接受訓練。”
“嘿……這麼說來,你就是真正的勇士之一了?”端木天循似笑非笑地說道。
隨即他便察覺到血刹玄生出了一股強大的氣勢,正色說道:“想當年我也是一名強者,隻不過運氣不是很好而已,最終被困死在了荒蕪陰穀之中,現如今能夠再見到魂族的秘術得以傳承,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端木天循麵露驚訝之色,他見過血刹玄邪惡的一麵,也見過他強大的一麵,卻是從未見過他還有如此覺悟的一麵,聞言不禁心中也驀然生出一種敬佩之意來。
沉默了片刻後,端木天循說道:“血刹玄,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為你尋找一具合適的軀體,雖然你會失去魂族的特質而成為一個人,實力或許也會大打折扣,但總是好過你現在這樣整日隻能躲在玄血魂石之中。”
聽他這麼一說,血刹玄心頭一暖,他認端木天循為主,可以說是在萬般無奈之下做出的決定,以他魂將的身份,對一個還隻是聚液期實力的人類俯首帖耳,不論如何在他心底也是頗為不服氣的,隻不過受製於人讓他不得不這麼做,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一定要脫離束縛成為自由之身,可相處的時間長了,他感覺到自己的這個主人絕非池中之物,並且對他也是頗為客氣,絲毫沒有什麼主人的架子,兩人相處便如同朋友一般,身份等同。
這樣一來,端木天循給他帶來的感覺便由絕對的不服氣變成了一種朋友之間的信任和惺惺相惜之意,這也是為何端木天循乍一提出要求想要提升實戰經驗,血刹玄便毫不猶豫地將魂族的密寶九死藥液和授魂之術供他使用的原因所在。
如今又聽到端木天循帶著誠意說出這番話,讓他有機會能夠重新體驗外麵的世界,一時間感動便如同潮水般席卷而來,讓血刹玄這顆被冰封了數百年的魂族之心,也逐漸地變暖,端木天循的真誠給他帶來了希望,同時也打動了他的心。
血刹玄暗暗下決心,一定要讓端木天循成為一名強者,一來是為了不辜負端木天循對他的真誠,二來也是為了自己有朝一日能夠借助端木天循之手得以重生。
端木天循卻是沒想過血刹玄竟然會在一瞬間生出這許多的念頭來,自顧自地接著說道:“昨天我在茶樓中和那個賈二公子的話想必你也聽到了,此人城府極深,並且後台也是相當的硬實,我和溪兒再三詢問之下,他都沒有把他和南宮飛斷之間的事情說出來,但卻又旁敲側擊地告訴我這件事情和我有關係,料想那南宮飛斷絕不會對我做出什麼好事來,再加上一個賈二公子的支持,我恐怕並不會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