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南宮青玄之外,其他在座的就隻有南宮溪兒和南宮飛斷並非是客卿長老的身份,但一人是族長的寶貝女兒,一人是南宮家族小一輩人之中的翹楚,旁人倒也不會說什麼,眼下再去看端木天循,就更會讓人覺得此子頗有來頭了,由於定下端木天循為家族新晉客卿的時候隻有少數幾個人在場,以至於那六個南宮家族的客卿並不知道這一情況。
南宮青玄目光從眾人身上一一掃過,隨後清了清嗓子說道:“今日讓諸位召來,是有一事要和諸位商量,我作為南宮家族族長,卻也不能一個人便做主。”
聞言,所有人都知道之前所料不錯,如果不是出了什麼大事的話,南宮青玄怎麼可能一個人無法做主呢?但即便是把他們都叫來,也隻不過是聽取一下大家的意見而已,最後的決定,還是要由南宮青玄來做,一時間所有人都不出聲,隻等待南宮青玄的下文。
隻聽南宮青玄接著道:“這件事情說起來也並不複雜,隻因這一次的雲英城特訓而起,想必這次特訓時的事情,諸位都已經有所耳聞,隻怪我對溪兒管教不嚴,才會惹出這許多的麻煩來,雖然都已經解決掉了,但眼下卻是出了點岔子。”
“族長盡管直言,我們身份南宮家客卿長老,一切都依族長吩咐!”六人之中其中的一位身材魁梧的客卿長老沉聲說道,其餘幾人雖然口中附和,但心裏卻是對此人如此便輕易應承下來頗為不滿,要知道這可是族長所說要聽一聽大家的意思,而此刻卻像是他一個人便替其他人做了主一般,同樣身份的幾個人,自然覺得他的表現實在是頗為自滿了一些。
南宮青玄知道這些客卿長老之間互相比較各自不服,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作為族長他也實在不好多說什麼,權且當做沒看見,接著道:“幾日之前,我們南宮家族滅掉了宋家,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這也是他們宋家咎由自取,怨不得我們。”
“沒錯,宋家的人不把我們放在眼裏,這都是他們自找的!”另一名幹瘦的長老沉聲附和,當日滅掉宋家的行動,正是交給他去做的。
南宮青玄點了點頭,又道:“諸位是否聽說過,宋家和一個宗門之間有關係?”
“族長說的可是雲瑤山頂的雲瑤宗?”唯一一名女性客卿長老第一次開口,聲音柔和動聽,卻是和她冷若冰霜的外表頗為不符。
“正是雲瑤宗,我們南宮家族和一些大宗門之間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和雲瑤宗之間的更是沒有半分的瓜葛,但這一任宋家的族長卻是雲瑤宗宗主雲水上人的關門弟子……”南宮青玄的話說到這兒,在座的人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了。
雲瑤宗所在的雲瑤山和雲英城之間相隔不足百裏,可以說是這一區域之內最大的兩個勢力,但由於雲瑤宗並非像南宮家族一般占據這雲英城的地利,而是有著自己的一個勢力範圍和相關的產業,因此兩個大勢力之間也並沒有什麼來往,更沒有什麼矛盾。
如今南宮家族因為雲英城特訓時出現的情況而滅掉了宋家,這本就是大家族覆滅小家族的尋常情況而已,在這實力為尊的世界,這種事情並不罕見,誰的拳頭硬誰就有權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南宮家族一直以來就是如此,也正是在一次次的吞並之中穩固自己的地位,現在雲英城這個大城之中,儼然已經是南宮家獨占鼇頭的局麵了。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這次的滅亡宋家的舉動,竟然會牽扯出宋家背後的雲瑤宗來,如果隻是以自身的實力來比較的話,雲瑤宗和南宮家族實是不相上下,隻不過兩個勢力的性質有所不同,一個是家族,另一個是宗門,要是說真的動起手來的話,雙方誰都討不到半點的便宜,這也是一直以來南宮家族和雲瑤宗之間保持一種微妙平衡的最重要的原因。
如今雲瑤宗的宗主雲水上人的愛徒,也就是宋家的族長被南宮家族所殺,不論是麵子上還是內心中,不論如何也是說不過去了,原本兩個大勢力之間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麵,就此打破,隻不過雲瑤宗尚未明確表示自己的態度,但是從收到的消息來看,雲瑤宗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這件事情已經升級到了除了武力之外無法解決的局麵。
南宮青玄沉聲道:“昨日我已經派人前去雲瑤宗,希望能夠化幹戈為玉帛,並非是我南宮家怕了他們雲瑤宗,隻是這件事情錯在我們事先沒有打探好情況,如果早知道宋家和雲瑤宗之間的關係的話,或許我們還能夠賣雲瑤宗一個麵子放他們一條生路,隻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到了這個地步,我們隻能希望雲瑤宗可以權衡利弊不要輕舉妄動。”
一個目光陰冷的中年男子冷笑了一聲,說道:“族長說的有道理,但雲瑤宗作為雲英城範圍內最大的宗門,不論是實力還是地位都和我們南宮家族不相上下,我們可以暫且放下麵子爭取和他們化幹戈為玉帛,但雲瑤宗卻定然不會賣我們這個麵子的。”
坐在他旁邊的另外一名客卿長老點頭道:“韓長老說的不錯,幾年之前我們和雲瑤宗便因為一點商業上的利益而生出齟齬,雲瑤宗因此賠了數十萬靈石,雖然對於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卻是他們在和我們的競爭上輸了一著,料想雲瑤宗借宋家之事來找我們的麻煩是必然的事情,不論如何也是躲不過去的,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