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垣到內室休息後,赤炎也回自己的重睛閣睡覺了。禦女四星的星綰帶著玄歌前往迎客的後星傳舍。
“這位仙官姐姐,玄歌有一事想請姐姐賜教,不知是否可問。”
走在前麵的星綰聽到玄歌叫自己,停住腳下的步子,溫爾一笑。
“公主無需多禮,公主叫我姐姐,確是折煞小仙了。以公主的身份,隨意驅使小仙又有何妨,小仙名叫星綰,是帝君的近身侍女,公主若有何事不解和小仙直言便可,小仙自當盡力為公主解惑。“
“身份是別人給的,自己何來的身份,我這身份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星綰姐姐比我早來北極,又年長於我,叫做姐姐是應該的!”玄歌以為星綰說的是自己狐族公主的身份,執意說道。
星綰見她這般執意,也不再堅持。
“公主隨意就可,不過公主到底有何事向星綰問詢呢?“
”其實也是一樁小事,就是先前和我一起上殿的大鳥,為何不若姐姐一般將神君稱為帝君,而是叫做星主呢?”玄歌問道。
“公主是說赤炎將軍吧,赤炎將軍是帝君四萬年前從祗支國的重明鳥一族帶回來的。好像是帝君下界遊曆時路經祗支國,救了受傷的重明鳥一族的族長,族長就把自己最疼愛的孫子就是赤炎將軍送給帝君當坐騎。赤炎將軍跟著帝君的時候,帝君還沒有修成神君,隻是二十八星宿之主,那時候大家都叫帝君星主,赤炎將軍自小跟著帝君,帝君成神後也沒讓赤炎將軍改口,所以就一直這麼叫著了。”星綰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赤炎叔叔可是看著有點傻,帝君沒有騎著赤炎叔叔飛錯過路嗎?”玄歌繼續問道。
星綰本就生性健談,聽見玄歌這麼問“噗嗤”一笑,索性將赤炎做過的蠢事全部一骨腦的倒了出來。
“可不是嘛,赤炎將軍愛玩,飛的時候老喜歡東看看西看看,帝君飛錯幾次後,就不敢再乘赤炎將軍了,後麵要是再出門就換成七香車,讓赤炎將軍跟在身後。還有啊,赤炎將軍還愛喝酒。有一次和四聖的天蓬元帥......”
談笑間,兩人已經走到了後星傳舍,星綰和玄歌道別後,想想明早自己還要早起,便睡下了。
而星綰回到四星殿內,把晚上見玄歌的一番趣事講給了瀾闕、繁爍、瑩燦,說了一陣,四人也都沉睡而去。
日出時分,天色仍舊是暗的,一個婉轉的聲音在玄歌傳舍的門前響起。
“公主,公主可曾起床了?”
睡著的玄歌以為自己還在青丘,是春意前來叫自己起床了,迷迷糊糊的對著門外說道:“春意,先別叫我了,我還困著呢等我睡夠了自然就起了。”
“春意?春意是誰,公主想是忘記了昨日在殿前帝君的吩咐,我還是再叫一次吧。”門外的女聲再次喊道:“公主還是別睡了,昨日帝君在殿上讓瀾闕陪公主日出去天文斎研習心法,現在已經平旦三刻了,公主若是再睡,延誤了時辰,帝君知道了怕是要罰瀾闕的。”
睡著玄歌聽到瀾闕的聲音,睡意全無,一個驚醒,立刻起身打開房門,對著身著梅花紋紗長袍,百褶如意月裙的瀾闕歉疚的說道:
“瀾闕姐姐實在抱歉,我睡得太沉給忘了。”
“公主才來有所不適,實屬正常,現在還來得及,我已讓宮婢給公主準備好洗漱之物和早茶,公主用過後我們再行動身吧。“瀾闕含笑道。
兩人說完,瀾闕身後的兩名宮婢端著玉碗和琉璃盆進入玄歌的主舍內。
瀾闕為何不若星綰一般推脫玄歌叫自己姐姐,而是欣然接受呢?原因有二:一方麵昨夜星綰回去和四人說過此事,讓其與其他二人屆時不要推脫;另一方麵則是因為是知道玄歌真正身份的,除了當日在場的紫垣和紫光夫人,就隻有跟隨紫垣一同前去的禦女四星之首星綰,天宮內再無他人。
日出的紫微天宮,宮燈依舊亮著,夜空的繁星隨著宮燈的燭火一起忽明忽暗。匆匆吃了些早茶的玄歌由瀾闕帶著來到了天文斎。
天文斎雖然是一座書斎,但內裏空間很大。裏裏外外,前前後後,一共有九層。
第一層是普通的天庭雜文,第二層是天兵的名冊,第三層是三界各個天官的職屬介紹,第四層是三界的兵器排名,第五層是三界的各種神獸和魔獸的圖鑒,第六層是三界奇珍異寶的圖鑒,第七層是下乘的仙術和符語。第八層是上乘的修煉功法和心訣。而第九層則記錄著三界的重要秘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