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斐看著管家,隨即輕輕一笑,說到:“我倒是覺得管家說的很有道理,雖然現在娘親已經不在了,我怎麼說也是珮嬌的姐姐,按說倒是這麼個理。”
說過之後,她又想了想,逐又對管家說:“待探花真的回來了,我會明綢緞莊分出幾匹布匹送過去。”
孟母向來偏愛孟珮嬌,這府裏也是無人不知的,管家的心思孟斐不是不知,他無非就是跟孟母一樣,生怕孟珮嬌受了委屈,所以才會故意前來探話。
管家聽了孟斐這麼說,也就不再說些什麼,便告退了。
這日綢緞莊管事揪著一些過錯就廢去了管賬的職權,管賬覺得自己怎麼說也是孟母的表親,這孟母才剛死,孟斐掌權就撤了他的職,他確是心中不暢,於是就跑去了孟府鬧場,正逢孟斐又出門去了,孟斐走的時候與管家吩咐過除了府裏的人,外人未經她的允許是不得入內的,於是這管賬就被拒於了門外。
位於城西一處與世隔絕的院子,院門前矗立著兩株開著粉色小花的藤木,琴兒指著那院子對孟斐說:“大小姐,就是這裏了。”琴兒說完之後,躲到了孟斐的身後,她本是不願意來的,大小姐硬是要拉著她來這裏會一會那公子,她便被死啦硬拽的跟來了。
一聽琴兒說這裏就是那公子家的院子,孟斐更是細心的看了看四處,看完之後,她逐說:“這院子倒是清雅,四處都沒有鄰居,就一戶人家。”
說完之後,還不等琴兒反應,孟斐已經上前幾步,直接邁到了院子的大門處,重重的幾個巴掌拍在大門上。
敲了半天,也不見裏麵出來人開門,孟斐回身看琴兒。“你確定是這裏沒錯吧!”這院子看著有些年頭了,該不會是裏麵根本就沒有住人吧!
琴兒一臉驚訝,前日那公子就說自己是住這裏麵的,怎麼可能會沒人,想著,她邁著小步走到孟斐的身邊,輕敲了幾下,裏麵確實是沒有聲響。
“該不會是出去吧!”孟斐偏著腦袋朝門縫裏麵看,裏麵倒不像是廢棄的宅子。
“兩位姑娘實在找在下嗎?”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趴在門上的兩個人差點摔下梯子來。
兩人同時回頭看向說話的人,那矗立在微風下陽光中,眉目含情英俊的青年莫不就是琴兒所說的買畫的人,孟斐一臉笑意僵在臉上,嘴角抽動,問琴兒:“就是他?”
琴兒輕輕的點頭,對對麵的男子一點頭。“公子……”
見琴兒說話的聲音瞬間變得嬌柔,孟斐尷尬的笑著,逐向那男子點頭。“公子,唐突了……”
見男子上前來開門,孟斐趕緊閃到一邊,等男子開門之後,一臉紳士的邀請她們進屋,琴兒倒是有些局促,進屋的時候險些在門口處摔倒,還好孟斐與她平行,一把將她撈了回來。
她本就是來了解這男子情況的,也自是不會客氣的說不進屋,她們進門之後,那男子並沒有把大門帶上,而是將兩扇門都開著。
她們被帶到大廳,孟斐看了一眼大廳的擺設,屋子裏四處都是開的正豔的花兒,孟斐也叫不出名字,就是覺得屋子裏麵都是花園,這男人倒是愛花。
“大小姐,琴兒,你們稍坐,我進去給你們煮杯茶來。”男子笑得爛漫,退後的時候有些手忙腳亂,差點打翻了一側的一束花。
孟斐倒是沒有注意這男子的尷尬,而是這男子的稱呼,她一臉淺笑的對琴兒說:“他叫你琴兒?”他並沒有喚琴兒為姑娘,而是直呼其名,這就表明他不把琴兒當外人。
被孟斐這麼一問,琴兒更是羞紅了臉,忙擺手,道:“大小姐你千萬不要誤會,那是因為公子他覺得喚琴兒比較順口,所以就一直叫我琴兒的。”
“哦~~”孟斐也不在追問,隻是一個稱呼,她起身四處走走,屋子裏竟是一些她完全不認識的花木,她指著一株株的花木問琴兒,琴兒倒是對這些花木大多熟識,也就隻有那麼幾株叫不出名字。
走了一大圈,孟斐才想起似乎好像忘記問琴兒那男子到底是叫個什麼名字了,其實不知道名字也沒什麼關係,但至少還是要知道姓氏,也好稱呼人家不是。
“琴兒,那公子姓什麼呀?”孟斐一邊擺弄旁邊的花草,一邊問琴兒。
或許是因為風大的緣故,琴兒並沒有聽到孟斐的問話,等到孟斐回身的時候,見琴兒竟然蹲在地上拔草。
她忍不住輕拍了琴兒的肩膀幾下。“琴兒,你這是在做什麼?”
本來一臉認真正在拔草的琴兒被孟斐這麼一打擾,險些把一旁的花木都拔出來了,這時在屋子裏麵煮茶的沈越出來,見孟斐主仆正在花圃中大眼瞪小眼,他一臉笑意的迎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