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題再不打住,左仯葵覺得自己會成為案板上任人刀俎的魚肉,看了一眼被涼在一邊的鍾飄飄,以自己對她的了解,左仯葵知道,她應該有事要問她,“得,姥爺咱先別這個話題,怎麼著我和飄飄也好久沒見了,我們小姐妹沒準還有好多私房話好說呢,所以姥爺咱打個商量,您老先放過我,讓我們說會兒話成不?”
尚老爺子對自家外孫女無奈的笑罵道:“你這個小東西,就知道岔開話題,你和飄飄的確多年沒見了,姥爺就不打斷你們女孩子家的私房話了,要不然待會又有人要跳腳了。”
顏如瑜感覺出,這兩人之間的不同尋常,瞅了一眼尚老爺子,顏如瑜思量了一下,開口道:“姥爺,您看這飯點兒還有會,要不要我陪您殺幾盤去。”
尚老爺子聞言,頓時了然的應好,攜著人就奔著自己的書房去了。
鍾飄飄看著頓時空下來的客廳,了然於心,她今天本來就是有目的而來,隻是沒想到這麼巧,大家夥都湊一起了,思及那人,鍾飄飄深感無力,像是在問別人的事似的不經意道:“你們是不是見過麵了?”
左仯葵掐了掐抱枕,沒想到,自己的師姐還是一如既往的的直接,“嗯,來姥爺這之前剛見過。”左仯葵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在丫的盛典。”看著聽到這話明顯僵住的鍾飄飄,左仯葵承認自己惡趣味了,她知道哪個是鍾飄飄的要害,而左仯葵承認自己不是個君子,所以別人竟然能對著她的傷口撒鹽,她當然當仁不讓了。
鍾飄飄聽到這話,嘴角湧現出一抹苦笑,還真是符合他的風格,也是,他那樣驕傲的人,等到了現在就早已屬不易了。隻是她占有了這麼久的東西,她是不會輕易放手的,其實鍾飄飄壓根就忘了,她寶貝著的東西,別人早就不屑於心了,“沒想到,他還是這麼心急,也是,我都差點忘了,隻要是碰到你的事,他總是這個樣子。”鍾飄飄不是個肯吃癟的主,愛情和友情,既然她選擇了愛情,那麼狹路相逢友情,隻能廝殺到底,顧不上半點曾經的情誼,“隻是心急卻總不放在心上。”
左仯葵聞言撇了撇嘴,心裏極不樂意聽見這話,不過她很了解眼前這人,對於她說出這種話,早就習慣了。要不然當初她們也不能一點兒情麵都不留,撕碎那段十多年的友情,“飄飄,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也沒有必要還像多年前那樣,遇到我就爭鋒相對,雖然我們的友情炮灰的連個渣都不剩了,但那畢竟是五年前發生的事。那會兒我傻的可以,五年後,我要是在犯傻,我爹媽會抽死我的,所以,陸博遠,在五年後,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
左仯葵盯著那人明顯鬆懈下來的肩,覺得自己當初那會兒怎麼就把這人當成好友了,真是渣的可以,偽紈絝的自以為是,左仯葵鄙視自己那會兒的眼光了,要不是鍾爺爺救了自家老媽一命,左仯葵覺得她們壓根就沒有牽扯上的機會,她是個一旦把你劃出圈子就徹徹底底的人,“就像你,對我來說什麼也不是,隻是個路人而已,所以我想從此以後,你不要總拿這件事來說事。”
鍾飄飄盯著沙發那端,說出這話的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左仯葵在她的記憶裏,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人,也是個驕傲的人,不會和任何人撕破臉皮,也不屑,就算再討厭,表麵的功夫還是有的,都讓她忘記,其實她是有著很牛哄哄家世的人,所以,多年前,她才會敢走那樣一步棋。愣愣的半天才說出一句,“你變了。”
左仯葵一聽,下意識的直接“哼”了個鼻音,變了?不是她變了,隻是當初她太好欺負了,太傻了,“你錯了,不是我變了,是我應該,自始至終,都這副德行,要不人豈不是給我爹媽丟臉。”
鍾飄飄聽著她這看似平常的話,心中的滋味卻委實的不好,隻一句話,就表明出,她們之間的差距,雖說老子不是炫耀的資本,但是卻讓人無法忽視,當初她就很討厭這個懦弱的女人,平凡到地理邊兒,卻有著令人豔羨的一切,而自己那麼優異,那麼拚命,最後還是被忽視那一個。當初在孩提時代的嫉妒天性,就讓她會了心機,可是今天這一句話,就如當頭一棒似的,敲的她又憤怒,又無奈,“你越來越像你二哥了,越來越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