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仯葵覺得自家姥爺說的很在理,她也找不出半點兒話來反駁自家姥爺,“可是,姥爺,如果大哥的那些過往的幸福,就得用現在這樣的孤獨日子,來折磨自己,嫂子死不見人活不見屍,大哥隻能依著那些念想,走過這五年,姥爺,我為大哥心疼,我怕要是換做了是我,我絕對不能有大哥那樣的忍耐力,再苦再痛都對著回憶微笑。”
尚老爺子聽到自家外孫女說了這番話,隻能弱弱的歎了口氣,他也心疼自家的外孫啊,可是這種事,他這個做姥爺的也隻能看著,卻幫不上半點的忙,所以當年他才默許了,鍾家那小丫頭片子把那人給奪了過去,因為那個孩子真的不是個良人,“小瓜子,咱不能因噎廢食,人生隻有疼過了,才能算是完整的,難道,你能因為這事兒,這一次,就把顏如瑜,棄之不顧了嗎?小瓜子,你要給姥爺記住,我們尚家的人,沒有一個膽小鬼。”
左仯葵聽著這番話,張了張嘴,終是沒說出半個字,半天也終隻是叫了句“姥爺”,看著自家姥爺責問般的目光,左仯葵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夠無能,夠失敗的,真的是對不起自己這個身份,左仯葵從自己啊姥爺眼中看到了失望,這會兒,左仯葵也顧不上什麼,站起身說了句,“姥爺,我懂了,不管如何,這一次我都不會像五年前那樣逃避的,顏小瑜,我也會處理好的。”完了,就直接奪門而逃了。
尚老爺子看著自家玩孫女跑出去的身影,終是欣慰的歎了一口氣,他家的孩子怎麼都是感情的懦弱者呢?真的很不符合當年他的風範啊!
顏如瑜跑遍左仯葵愛去的地方,都不出所料的無果,不敢驚動任何人,正準備給尚左打電話,側擊旁問一番時,就接到了左仯葵的電話,顏如瑜激動的接起電話,早已不成調的嗓音,低低的喚著電話那端的人,一聲又一聲,傳遍筋骨和血液。
左仯葵聽著那端淺淺的喚聲,越發的難受,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麼,她都難以接受,顏如瑜竟然會去調查自己,隻是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將就,“顏如瑜,這次訂婚我會告訴我爸媽和叔叔阿姨先取消的,我覺得我們有一點兒倉促了。”
顏如瑜沒料到自家小女人給自己打電話就是為了這事,他難以置信的問道:“左左,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倉促,這樣的字眼,真的是太敷衍我了。”
左仯葵這會兒心裏邊兒,各種的不好受,也不想拐彎抹角,“顏小瑜,你辦公室的那些東西,我都看到了,我突然,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些東西,需要理清,又或許我們都錯了。”
顏如瑜聞言不亞於晴天霹靂,難不成就是因為一個資料,就取消訂婚?顏如瑜覺得自己真是低估了她的驕傲,“小瓜子,錯沒錯不是你說了算,不管發生了什麼,不變的是我愛你,這次的訂婚是絕不可以取消,這其中的緣由,你不能這麼霸道的,就當成你看到的那個樣子。”
左仯葵聞言,有氣無力的回道:“顏小瑜,不管緣由是什麼樣的,我隻相信我看到的事實。”
顏如瑜這才發現自己,因為一時的激動,剛剛的那話有點兒過了,“小瓜子,你在哪,我去找你,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懷疑你,才去調查陸博遠的,那些資料全都是徐小幺送過來的,就一直放在哪兒,我壓根就沒打開過,小瓜子,我從來就沒有不相信你過,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左仯葵聽到顏如瑜如此的低聲下氣,有點兒恍惚,她真的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調查她,這種事對左仯葵來說,是難以原諒的,可是,當年發生的一切,比這件事更讓左仯葵受傷,自己的親人竟然聯合外人,把自己刷的團團轉,把自己最珍視的愛情,撕扯的鮮血淋漓,左仯葵頭疼欲裂,沒有一絲想反駁或是質問的意願,隻是低低的開口道:“顏如瑜,這次出問題的是我,你一點兒錯都沒有,所以你不用解釋的,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一想,我這會兒真的很亂。”左仯葵知道這有如此說,那人才肯放她片刻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