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瑜雖然不能全數明白尚老爺子這話的深意,但是重點還是明白了,“老爺子,我和您一樣,容不得小瓜子傷了分毫,這一次,我隻是想弄清楚,不想以後再發生些什麼措手不及的事,小瓜子的傷疤,我清楚的知曉在哪兒,隻是為了護住它,不讓任何人,包括小瓜子自己,撓了上去,因為我舍不得。”
尚老爺子聞言一愣,果真沒有看錯人,但是這會兒,尚老爺子隻是簡單的一個嗯字,因為尚老爺子覺得,這場談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尚老爺子很清楚萬事都得把握個度,他要的隻是個承諾,既然別人給了,他豈有再逼人家的道理。
顏如瑜聽到那個“嗯”字,便心下了然,這老爺子的態度何在,看來老爺子不是想瞞,而是不想自己出手,看來這事果真淵源深久。顏如瑜謝過老爺子,就籌劃了起來,鍾飄飄,顏如瑜輕輕的吐出這三個字,其中的心態難言而語。
鍾飄飄接到電話,聽到顏如瑜自我介紹後,下意識的就想推辭,這個主不是善茬,她實在不想趟入渾水。不過轉念想了一想,反而欣慰了,也是,左仯葵的身邊能有幾個善茬,隻是單純的報上尚老爺子的意思,她就難以推辭了。兩人簡單的敲定下見麵的時間地點就掛了電話。
鍾飄飄對這個男人要找自己,猜測了一番,兩人也沒打過幾次照麵,這一次這個男人既然主動約她,說有事談,鍾飄飄表示不理解,他們兩人可沒有熟悉到,有什麼公事亦或是私事,需要見麵詳談的。思及此,鍾飄飄更有了感應似的,了然的揚了揚嘴唇,是了,他們之間或許沒有公事亦或是私事可聊,但是他們可以去聊一下,某些相關之人的私事,不是嗎?看來這一次,左仯葵又整出什麼幺蛾子了。
思及此,鍾飄飄想起這幾次和陸博遠不和的幾次見麵,頓覺的頭疼,心中當下便湧起對左仯葵的幾次反感來,這人就跟是自己的克星似的,從小到大,每一次牽扯到她的事,絕對,沒有消停可言。看來真的是欠她的。
顏如瑜看著落座的鍾飄飄,禮貌的把menu遞了過去,紳士的邊說道:“謝謝鍾小姐能給我這個薄麵,赴了我的約,鍾小姐要喝點什麼?”
鍾飄飄接過menu,對他的言辭不發一言,這個男人真的是個人物,給她打電話的時候,知曉她不願意赴約,就借了尚老爺子的名義,現在這會兒又是這番說辭,紳士的,讓她一點刺都挑不出來,卻隻能憋了一肚子的不樂意,“顏總言重了,我隻是看在尚老爺子的麵上才來赴約的,所以顏總不必言謝。”
顏如瑜從這個女人的言辭中,聽到了不爽,可是人家是什麼人,壓根就沒在意,她再不樂意,也不耽擱他辦事,“哦?原來如此,既然鍾小姐這麼說,我的謝意到成了唐突了,那既然這樣,我就替老爺子謝過鍾小姐了,因為今個兒的確有點事,得好好請教一番鍾小姐。”
鍾飄飄聞言,撇了撇嘴,這個男人,她真的說不過,低著頭翻著menu,對站在身邊的waiter點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合上MENU,才對上對麵那人的目光,故作淡定的開口問道:“不知道,我能幫上顏總些什麼?顏總就不怕找錯人了嗎?”
顏如瑜壓根就不吃這一套,打圈圈,異常肯定的,直接開口道:“鍾小姐,我不是個做無用功的人,所以這個擔心大可不必。”
WAITER看著這兩個氣場詭異的年輕男女,疑惑的接過MENU,轉身離去,心下嘀咕萬分,這個時代,真是什麼樣的奇葩都有,多麼相配的一對兒,怎麼就不能好好說話呢?他兀自猜測著,這兩人一定是一對冤家兒,沒什麼事就願意來點虐戀情深,就跟他家的小女人看的那韓劇肥皂劇似的,據他對這些肥皂劇的了解,這虐戀情深的過程,哎,那個叫慘不忍睹啊,所以他頓時可憐起這麼相配的一對兒來了。
這個WAITER,他要是知道自己這個想法被這兩位當事人聽到了,一定會被大卸八塊的,不知道他還不會可憐這兩人了。
鍾飄飄再次見識了把這個男人高調的處事風格,但是他與生俱來的霸氣和後天陶冶出來的氣勢,讓他這種高調,不止不唐突,反而成了一種理所當然,鍾飄飄在心裏弱弱的歎了口莫名其妙的氣,其實左仯葵挑男人的眼光,她不佩服是不行的,“竟然顏總都這樣直白了,我要是再不直白,那簡直是太不合時宜了,所以我冒昧的問一句,顏總今天找我是為了公事還是私事,畢竟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不太愛和陌生人聊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