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維婷見尚左一本正經的叫著她的全名,又聽到這番言辭,狐疑的打量了自己的好友一眼,明顯的不信,本想開口在說些什麼,卻被自家大哥拽了一把,到口的話就活生生的給憋了下去。
徐任軒見尚左這幅攔者死的表情,知道今天這個女人指定是突破了他的底線。“尚左有事好好說,既然在我妹子的地盤上出了這事,讓我親愛的瓜子仁當了受氣包,就算你不吱聲,我也得出手替瓜子仁討回來的,但咱怎麼著也是個文明人,所以要和氣點。”
尚左聞言,掃了徐任軒一眼,眼中警告的意味讓徐任軒再次見識到,這個男人怒起來不是人的一麵,上次他強吻人家一口,結果硬生生的被人揍到住了三個月的院啊!於是徐任軒聳了聳肩,也不吱聲了,其實打心裏邊兒,他也是傾向小瓜子那邊的。
鍾飄飄見這些人你一眼我一語,隻是笑著不語,就跟她是個局外人一樣,而不是事端的製造者,鍾飄飄看著這個自己不擇手段奪過來的男人,心口漲的隻發疼,“陸博遠,這些年難道你就一直沒有忘記過她嗎?”其實鍾飄飄不懂的是,靠著算計別人而得到的愛情,自己嚐到的隻會是苦澀,不會有一丁點兒的甜蜜可言,因為算著算著,就丟失了本能。
陸博遠聞言,抹去額頭上往下滑落的血,目光向坐在米白色沙發裏那人,看著入迷般的笑著,無比自然的回到,“嗯,沒有忘過。”陸博遠扶上自己的心髒,收回目光迎上鍾飄飄的目光道:“她一直待在我這裏,就算在安靜,靜的像是不存在過一樣,但是事實上她還是留在這裏。”陸博遠這話的殘忍度,不亞於當場給了鍾飄飄幾個耳光。
鍾飄飄聽他這樣說,笑的隻發苦,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掉,心抽著疼的往後退了幾步,瘋癲般的笑著回道:“陸博遠,你真是個混蛋,既然這樣,你當年為什麼還要和我走?”
陸博遠就知道她要這麼問,他認真的看著鍾飄飄,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當年和你走,這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後悔的事。”
隻一句話便把鍾飄飄打入到了地獄,鍾飄飄一直都知道陸博遠其實是個絕情的人,他愛的就算是拚上身家性命,他也不在乎。他不愛的,再美好,在他那兒也就是抔黃土。鍾飄飄其實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是她一直不願意相信,直到這一刻,鍾飄飄才不得不承認,但她是個愛麵子的人,所及就算跌的滿頭是血,她都不可以沒了麵子,“陸博遠,你別忘了,沒有我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你。”
陸博遠見她這麼說,不在意的笑了笑,風輕雲淡的戲虐到,“的確,所以我今天正式的和你說一聲,謝謝。”
鍾飄飄聞言,傻愣在原地,她拚盡全力揮出去的一拳,就這樣軟綿綿的被化解了,就跟開玩笑似的,鍾飄飄有點火,既然這樣逼她,那她也就沒有必要顧忌什麼了。
其實,鍾飄飄最見不得就是這幅場景,所有的人都拿左仯葵當個寶,拿她當個可以肆意踐踏的草,鍾飄飄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燒,攥緊手中的手帕,一步一步走到左仯葵麵前。細細的打量著這個曾今相伴她多年的玩伴,嘴角半是苦澀半是狠絕。
左仯葵一直很冷靜的坐在那兒,聽著那兩人質問著,就跟她不是個當事人似的。這會兒看到鍾飄飄仍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就跟這人就是個路人一樣。
鍾飄飄見左仯葵這幅無動於衷的表情,心中更為不快,陰森森的笑著看著左仯葵,“小瓜子,其實我一直很羨慕你,有著疼愛你的哥哥,有著愛著你的人,而這兩樣是我這輩子努力到死都沒辦法得到的,但是我又非常可憐你。”
左仯葵聞言疑惑的抬起頭,盯著這個自己曾今熟悉到骨子裏的女人,聽到她說羨慕自己的話就已經很震驚了,又聽到她說可憐自己,左仯葵表示好奇了,“可憐我?”
鍾飄飄但笑不語,半天終是低下頭湊到左仯葵耳邊說道:“當年舉報楊曉她爸的那封信,就是我借你的手,以你大哥的名義交上去的,所以楊曉至死都不會原諒你大哥的,而這些本就是都是你的錯,可惜你大哥苦苦為你背下這麼個包袱。”
左仯葵一聽到這個話,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瞪著鍾飄飄看,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