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回到自己的房間,洗完澡,穿著睡衣坐在床上暝思,門被敲響,很輕頻率很慢,安琪以為是阿姨,“請進”,門被推開,居然是靖,安琪很驚吒,不自覺的把被子往床上攬。靖看到後覺得好笑,抱著雙手靠在牆沿上,看她的臉一陣一陣泛紅,不敢抬眼看他,手指不停攪動著被子。他怕他再看下去她就把頭埋在被子了,清理了下嗓子,開口說“三天後結婚,這是第三個要求。”安琪隻希望他快點離開,根本沒去思考他說什麼,乖巧的點點頭,靖走了很久安琪才開始思考他說的話,嘴裏噓噓嗖嗖著“三天後結婚,誰和誰結婚啊?結婚關我什麼事,為什麼是對我要求?”她想跑出去問他具體情況,但身體像點了穴一樣動彈不得,想想不管誰和誰結婚自己答應就是了,反正不關自己的事。
安琪為了躲著靖每天都藏在房間裏,睡到中午才起來,下午就藏在房間裏看電視劇,晚上就更不敢出來了。殊不知,靖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回來就躺在房間睡著了,天還沒亮就起了。清早的莊園是川流不息忙碌不堪,下午也是不停趕工,隻有安琪看不出這其中的變化。
第三天早上六點,靖快把安琪的房門敲出一個洞來,幸好阿姨找出來了鑰匙,安琪卻埋在被子呼呼大睡,還發出“哼哼”的嬌嗔,靖半掀她的被子,她卻往暖和的地方卷。靖抿著嘴,兩手把她抬起來,用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這個笨蛋,不是告訴過她三天後結婚嗎?”把她塞進車裏,不小心撞了頭,醒了,發莽氣“一大清早你把我帶出來幹嗎?”靖這才發現她是如此的不可理喻,自己倒是有理說不清了“不是告訴過你三天後結婚嗎?”安琪嘟著嘴,生著悶氣,反爭到“結婚也得等我換件衣服啊”眼睛生氣的看著自己身上的睡衣,靖帶著墨鏡看了一眼她現在的裝扮,輕笑了一聲,不和她爭了。
車很快進入秦公館,安琪很困惑,正欲問,靖快速下車轉過來打開安琪的車門把她扯下來。一群人坐在那裏等著安琪,靖放下安琪就出去了,安琪凝望著她的背影,原來他要和渲結婚了。安琪怔怔的讓一群設計師打量,眼角的眼屎,嘴角結的殼,頭上亂七八糟的頭發,睡衣穿得妞妞歪歪,她讓設計師們隨意搗鼓著,不痛不癢,沒有任何知覺。
穿上婚紗的安琪第一次知道伴娘的衣服也可以那麼漂亮,對著鏡子直直發呆,她一直都知道靖和渲總有一天會結婚,她很高興可以成為他們的伴娘。“真的,我很高興,”安琪對自己說。
畫好了妝,安琪百無聊賴的看在沙發上,想多打幾個噸兒,不知道誰在外麵大呼小叫爭吵不休,安琪撥開窗簾看見聚集了不少人,lily在最中間指手畫腳罵罵咧咧,整個一潑婦罵街的形象,提起裙子跑了出去,所有人為新娘子讓出了一條路,lily指著安琪的鼻子罵,“安琪,你這樣對得起我哥嗎?他陪了你三年,你一回來就和別人結婚,更別忘了你們養父母現在屍骨未寒。”安琪麵對這麼嚴厲的批評啞口無言,頓了頓走去拉著lily的手笑著和氣的說“你誤會了,今天不是我結婚。”lily甩開安琪的手,麵部猙獰“笑話,全世界都知道你今天結婚,你居然告訴我今天不是你結婚。”是我結婚嗎?靖沒告訴我,原來這是他的第三個要求,可是job怎麼辦渲怎麼辦lily怎麼辦?怎麼辦?秦生步伐剛勁有力,穿上黑色西裝虎虎生威,“小姐,你是安琪的好朋友,如果你是來參加婚禮的我們熱烈歡迎,如果你是來搗亂的,那麼,恕不遠送”話很普通,但說出來的那個威嚴氣勢給人一種壓迫感,lily也不例外,狠狠的給安琪一個厭惡的眼神,揚長而去。和秦生一同走來的比伯推了一下安琪,“我們走吧!”安琪感覺自己仿佛在受人擺布,卻不知該如何掙脫,隻好一步一步聽話的往前走。
飛機停在雪山山頂,比伯拿出厚棉衣披在她身上,然後由秦生帶著一步步走,他的手很寬厚,大手牽著小手一起走進婚禮的殿堂,越走越高,越走顯現的隊伍越來越長,全都在冰天雪地裏瑟瑟發抖,最終點看到了一個堅定挺拔的白色背影,秦生拿掉安琪身上的棉衣交給旁邊的人,結婚進行曲響起,電視中的結婚畫麵在安琪的腦海裏翻滾,讓她忘記了嚴寒忘記了距離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婚禮。走到靖身邊,秦生把安琪的手交在靖手上,靖緊緊的把她握著,用手心給她傳遞溫度。她看著他一步一步實現她的願望,宣誓,交換戒指,親吻。在所有人還在鼓掌的時候,他抱起她,帶她上了飛機。比伯也在飛機上,拿出電腦給靖,靖飛快*縱著鍵盤,屏幕字母和數字急速流轉,用耳機施號發令,比伯也用另一台電腦聽從他的指揮。安琪在一旁苦笑,他娶她果然是有目的的。飛機達到目的地,靖發出最後一道命令“休息十分鍾。”
有人帶安琪走進偷偷布置的新年,安琪看了一眼,覺得實在沒必要。送回安琪,靖就回公司了,之後三天三夜沒回來,這要閣中國古代,獨守空房是一種莫大的恥辱,好在安琪心裏早做了準備,就算他一輩子不會來自己也可以做到不聞不問不哭不鬧。第二天安琪去了lily家,job看起來憔悴了很多,沒多說一句話,交給他一箱她的東西,安琪接了東西確實沒什麼好說的。而lily不再像昨天一樣見到她就破口大罵,而是對她視而不見,漠而視之。安琪心裏很難受,其實寧願她可以打罵自己,心裏不至於那麼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