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沙般透明的淡藍色裙子遮蓋裸露的身體上,白若凝脂的肌膚粘了不少泥土,黑黢黢的,外套搭在胸前還是遮不住那片猶如上好的羊脂白玉般的脖頸,一條絲綢從細長順滑的大腿上滑落,一片葉子看到這般春光乍現的場麵也驚詫的摔倒。
琦夢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隻瞧見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用幾快布遮掩著。她哆哆嗦嗦的穿好那片撕破了好幾個洞的衣服,實在無法蔽體隻好再次將那件外套披上。
走出叢林,看到靖四處張望,像是勘探地形。她想走上前去,可是又不敢,隻好默默低頭等他發現自己。靖發現她也隻是一瞬間的事,他向她走近,朝她微微笑,與他以往陽光般的笑容不同,今天的笑帶著幾分陰鬱。
他說“我已經發出信號了,呆會兒會有人來接我們。”
晨曦的照耀下,他的笑容燦爛,"灣,你好!"
琦夢看著他,他認出她來了,她想她已經猜出昨晚發生了什麼。
他此時想起了小時候,他們一起玩過家家,他當著其他所有小孩子的麵對她說“琦夢,你是我的新娘。”並將一朵百合花塞在她的手裏,當時她的心裏就開出了一朵百合花,而那個施肥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他。
一輛直升機很快在天空中一寸一寸的伸展長大,最後停泊在這片沙灘上。
比伯擦著熱汗跑過來,眼光投在琦夢身上的時候略一閃躲,她渾身上下都是泥土,從大腿延伸到脖頸,身上披著男士外套上也有灰塵,靖牽著她的手。
比伯抽動了一下嘴角,終是沒有問,其實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發生了什麼,對著靖頗有些陰鬱的眼睛說“走吧?”
靖問“飛機上有衣服嗎?”
比伯猶豫了一下說“來得時候沒注意,所以……”眼睛又掃了琦夢好幾眼。
“走吧“靖對琦夢說,也對比伯說。
考慮到他們兩這副樣子能不能讓安琪看到,比伯還是多問了一句”我們去哪兒?“靖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他何嚐不知道他的用心,隻可惜該麵對的總得要麵對,歎一口氣說“回去吧!山上“隻覺得機內氣氛很壓抑,琦夢坐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進門的時候和正要出去的安琪碰個正著,看到靖和琦夢灰頭土臉的樣子隻覺得好笑,笑著問句“怎麼搞成這樣回來的阿?不是要出去十天嗎?“看到比伯一臉與我無關的樣子,琦夢衣衫不整的裙子,以及靖一副垂頭喪氣不敢看她的樣子。她腦海裏有可怕的想法一閃而過。
隨即又擺出一臉笑容拉著琦夢說”走,去我房間換件衣服吧?“琦夢被安琪帶進了房,靖一聲不吭的回了房,比伯一個人無趣的走在客廳看電視。
洗完澡,換了件幹淨的衣服,琦夢欲言又止的對安琪說“安琪,我….和靖……”
安琪鎮定自若幫她卷好衣領,不慌不忙地對輕言細語說“你和靖的事,不用跟我說。你們倆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判斷。”
重新拿起剛剛抱著的書,看了下時間,安琪聳聳肩說“我要上課了,先走咯!“安琪並不知道自己怎樣跌跌撞撞走出別墅的,意識裏比伯好像在向她打招呼,自己卻不記得有沒有回他。
她開著那輛銀白色跑車轉了好幾個圈,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地。
這次她的心沒有從前一樣椎心刺骨之痛也沒有意外地悵然若失,現在的她淡定且麻木。
她衝著鏡子中的自己笑,笑著說”早就預料到了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