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作猶豫的沉思了會,點頭答應了竇老板——我巴不得和他一起去找呢!
因為即使他告訴了我線索也不會讓我離開南街,勢必要等到他找到竇老四屍身,證實我的話不假後才會放我走,不過到那時候放不放我走還要兩說呢。另外,竇老四在哪,鬼知道!當年黃老黑隻告訴了我這件事而已,我回去找師傅也僅僅是證實此事不假,但壓根就沒人告訴我當年他們下的竇文場的墓具體在哪裏,我哪知道去哪挖一個死了快40年的人的屍身去!
我急中生智回答我知道,隻是想保住小命,然後和竇家一起去找竇老四的屍身,路上再想辦法開溜吧,隻能如此了。
現在想明白了後路,倒也不那麼緊張了,我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道,“那,竇老板,咱現在就開始吧,告訴我你知道的所以關於古玉的事。”
竇老板坐在一旁,神情凝重,長長的呷了口茶,緩緩放下茶杯,“小兄弟,你是秦老杆的徒弟,算是我的死敵。這麼多年了,我明知道秦老杆的一舉一動,卻無法下手殺他。今天你送上門來,我倒還要把我的秘密說給你聽,嗬嗬,真是造化弄人啊。”竇老板苦笑的咳了幾下。
“哦?”我往前靠靠身體,“你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卻又不敢下手?此話怎講?”
“唔……這話可就真是說來話長嘍……”
“在下洗耳恭聽。”
“想我竇家,自從明末發家以來,一直都是保定府的第一大旺族。當然了,也是中原地區道上的龍頭老大,這種統治地位一直到了清末民初。當年戰亂,我竇家也在戰火中折了幾大分支,再加上與安徽葛家多年爭鬥,使我竇家元氣大傷。直到我的祖父輩得知了一條關於寶藏的信息。”
“六棱古玉背後的寶藏?”
“不錯……”竇老板又呷了口茶,“我記得我爺爺得知寶藏之事後興奮的幾日不眠,後來他把我的父親、叔叔,還有幾家嫡親召集在一起,告訴他們,如果想我竇家恢複往日輝煌,必須找到寶藏!
“我長大後,問我父親關於寶藏的事,我父親卻說要等到我成年才會將內情告訴給我,也就是說,直到我十八歲成年前的近二十年時間,我父親一直在探尋寶藏。”
“後來呢?”
竇老板繼續道,“我成年後,父親將家族的統治權交給了我,他們一輩人,我父親,叔叔,還有之前我說的幾家同輩嫡親,一起失蹤了。”
“失蹤了?”
竇老板說到此處,心頭陣痛不已,一旁的老七,姑且還這麼叫她吧,忙從櫃子裏取出藥來服侍他服下。緩了好久,竇老板才長長出了口氣,朝我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了,繼續說了下去,“嗯,失蹤了,和我的祖父輩一樣,失蹤了。”
“啊?難道說,你爺爺當年也……”
“不錯,當年在我父親從我爺爺手上接過家族統治權的時候,我爺爺,還有他同輩的幾人,也失蹤了。”
“他們去了尋寶?”
“對。”
“找到了麼?”
竇老板沒有回答,他走進裏屋,不久取出一封已經焦黃的即將粉碎的書信遞給我。
我小心翼翼的接過,打開,認真的讀了起來。許久,我才抬起頭,對竇老板道,“對,對不住哈,這裏麵都是毛筆字,還都繁體,我不認識啊……”
“不認識你裝模作樣的看那麼久!”老七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
竇老板笑了笑,接回了書信放好,然後對我道,“這上麵就是我爺爺留給我們後人的遺願,信裏他告訴我們,寶藏是我們竇家翻身的唯一指望,信裏也告訴了我們寶藏的大致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