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漢子對著劉狗蛋歎息一聲,認命的揮揮手,“算了.......叔不能坑你........退就退吧........”
是自家閨女的不是,他就算是厚著臉皮求了,又能怎麼樣呢?
在來時的路上,他就聽說了整個過程,如今,他也實在是不想再繼續被人笑話。
不等劉狗蛋回答,漢子又對著張麻子喊道:“丟人的東西,都給我滾回去!”
霎時,張麻子和一旁自從蒲雨生來了之後,就顫抖的青杏趕忙邁步往回走,走了幾步,兩人才想起來紅杏這個跳河的人,又同時折回去,伸手把紅杏架了起來。
紅杏此時臉頰通紅,像是發燒的樣子,嘴裏還嘀嘀咕咕的喊著,“蒲簫哥哥.......蒲簫哥哥........紅杏就要嫁給你了.......我好開心.......嘻嘻.......
這時,蒲雨生也走了過去,聽到紅杏的嘀咕聲,老臉都僵硬住了,他趕緊扯過紅杏的胳膊,把人背在了身上,快步往回走。
“哎.......當家的。”張麻子在後麵小跑著追著,“紅杏好像是發熱了,你快停下,這都是蒲簫那小子惹得事,你快停下,先讓他把銀子賠了呀!”
蒲雨生聞言,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也不管後背被紅杏侵染濕的棉襖,和紅杏身上滴滴答答滴落的水珠,加快了腳步。
目送著四人離開,劉狗蛋立即提出了告辭,在臨走前,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離他不遠處的蒲簫和小小。
小小卻回他一個風清雲煙的淺笑,劉狗蛋微愣了一瞬,直感覺這姑娘的眼眸太過刺目,他趕忙撇過腦袋,邁著大步離開。
蒲生財也揮手讓人散去,他隻身走到蒲簫和小小跟前,半晌,才開口,“叔還記得,年輕的時候,夫子有說過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叔這麼多年,也一直是這麼做的。”
“小小丫頭,你來告訴叔,我這麼做,是對了還是錯了?”須臾,蒲生財再次開口,是對著小小。
“叔自有叔的一套做事方法,至於對錯,小小無法衡量。叔覺得無愧於心就成。”小小淺笑著回答:“但是,經曆了太多,小小確認為,一味地原諒,那是在給犯錯之人再次作惡的機會。”
她當然聽得出蒲生財話裏的意思,一半是問,一半是提醒她適可而止。
蒲生財沉默,似是思索,須臾,他笑了起來,“丫頭是個聰慧的,做事定當有分寸才是。叔年紀大了,比不了你們呐.......”
“叔對整個村子的善良和熱情,那是小小體會不到的。”小小搖頭,再次笑道:“所以,叔也並無對錯。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諾大個蒲家村,可不就像是一個大家庭,叔是一家之長,想要一碗水端平,那實屬難事。”
“哈哈哈.......”蒲生財笑得更大聲了,“才發現,原來小小丫頭才是最厲害的那個,這話說得叔心裏舒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