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一怔,這人果然是來砸場子的。

“你們喝著,老夫吃飽了,出去走走。”宇文傲天把三人都睨了一眼,然後起身整理整理褶皺的衣袍,邁起大步往外走去。

蒲蕭了然的跟著起身,對君澤羽和皇甫錦道:“晉王和這位公子慢用,我隨宇文將軍去看看。”

宇文將軍的到來,主要怕是為蕭默入族譜的事。

果不其然,蒲蕭說完追出去之後,宇文傲天就給他留下一句,“我去後院走走……”

蒲蕭點頭應是,看著他大步流星的身影,在心底嘖嘖稱歎,這頭豬福氣還是不錯的,有個這麼為他打算的師父。

一刻鍾後,裏正蒲生財攙扶著一個抖如篩糠的族老,從後院走出來,兩人一回到主桌上,就趕忙一屁股坐下,雙手扶住了桌子。

劉大山幾人見兩人一副受驚的神色,頓時關心的問,“你們這是怎麼了?”

“沒,沒事。我們就是激動……”蒲生財擺手,聲音有點顫抖。

別說他沒出息,他剛可是看到了聖旨了……

……

且說梁憶端著飯食上樓,小小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想了許久關於洞房的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最後她幹脆咬咬牙,做出了一個破罐子破摔,伸手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的決定。

洞房就洞房,誰怕誰啊?!

就醬紫吧,總不能躲一輩子!

想明白的她,就這麼無聊的睡著了。直到梁憶推開門進來,她才警覺的睜開眼睛。

“主子來吃點東西。”梁憶上前,把托盤放下。

早上隻吃了半碗麵條,她早餓的不行了。看著流油的熊肉,還有一碗濃濃的骨頭湯,小小揉揉自己發癟的肚子,拿起筷子就胡吃海喝。

“主子你慢點。”梁憶笑著說了一句,跟著坐下。

小小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但嘴裏的動作卻是一點都沒放慢,抽空問了一句,“跟我說說樓下的事吧。”

梁憶嗯了一聲,把樓下發生的事都跟她說了一遍,連她自己動手打人的事也一句沒少。

小小吃的很快,等她講完就把一盤子熊肉吃的幹幹淨淨,然後捧著湯碗一口幹掉,才抹抹嘴道。

“可有人去查她的奸夫是誰了?”

“去了,跟著主子這麼久,要是這點腦子都沒有,梁憶還怎麼配跟著主子?”說什麼去請大夫,主子早都確定了的,不過是拖延時間去查而已。

小小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然後搖搖頭,道:“估計你們去查也沒用,那紅杏的膽子可大著呢。你看出來沒,張麻子青杏和蒲雨生都被她蒙在鼓裏呢。”

“那怎麼辦?就讓她這麼得逞嗎?”若是沒辦法證明孩子是主子的,那主子就得認了。不然村民的口水也能把主子淹死。

小小嗤笑一聲,水眸一冷,寒涼的道:“那就讓她進門唄,不過要以妾室的名義進門……”

“那不是汙了主子嗎……?”梁憶的心驟然一揪,主子那麼完美神聖的男子,就這麼被玷汙了嗎?

哪怕隻是名義上,她也覺得是一種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