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一道響雷自天空劈下,落在她麵前的樹上,大樹如同被燒焦了般應聲而倒。
“快看啊!雷劈大樹了……”
“看什麼看,還是快跑吧,小心一會兒被劈死!”
“這是天罰啊,到底是誰得罪了老天爺?”
“管那麼多幹啥,還是快回家躲著去吧……”
大街上亂了,人們觀看的觀看,往家跑的往家跑,小小縮著脖子看著十米遠的大樹,哭了,在心裏。
這天罰是為她下的嗎?
“主子,愣著幹啥呢?咱先去找個地方歇著吧,姑爺說雨很快就停,咋一個多時辰了還是沒停?”粱憶拉著失了魂般的主子往一家茶樓走,嘴裏叨叨個不停。
“主子你說真是什麼天罰嗎?到底是誰做了缺德事,讓老天爺想收了她呢?”
小小忽然想把粱憶賣了,是真的,因為這姑娘話太多了,多的她想打人,什麼叫缺德事?怎麼就叫缺德事了?
還老天要收了她?!
別開玩笑了好嗎,我叫你大姐行不行?!
在茶樓聽了會兒曲子,又聽了會兒說書的,小小捧著熱茶杯喝了三大杯,身上都沒有完全焐熱,可能是遭了寒氣的原因吧,也可能是那道雷的原因,亦或者被自家丫頭傷了心,咋都捂不熱了。
“回吧……”今天出來就是個錯誤。
他們到家的時候,蕭默正好回來,一看到凍成狗,鼻涕泡都冒出來了的娘子,反觀粱憶和福叔都一臉紅撲撲,身強體壯的模樣。
他差點沒反應過來,誰是主子?誰是下人?
“怎麼了這是?”蕭默一臉心疼,抓住嬌妻的手就往屋裏帶,“披風呢?怎麼就穿這麼點?”
後麵那句是對著粱憶說的,出門的時候不是帶著了嗎?
小小一邊掙脫蕭默,一邊說她不冷,她有浩然正氣呢。
蕭默懷疑娘子的腦殼被凍壞了,或者幹脆被雨澆了,於是教訓了福叔和粱憶一頓,說怎麼就能由著主子胡鬧呢?
什麼狗屁浩然正氣?!
福叔粱憶垂著頭聽訓,其實他們也挺委屈,福叔是男子不好多說什麼,粱憶可是一直拿著披風跟在主子身後,主子就是不穿,她有啥辦法?
主子身上的寒氣一直未除,她粱憶怎麼能不心疼,不擔心?
其實在到城裏之後,小小就想穿來著,怪就怪那道雷把她劈懵逼了,存著一股較勁的心理,她就不穿了,還有粱憶叨逼叨那幾句話,也氣著她了,她堅決不穿。
小小不耐煩的說,“不管他們的事,你別訓了。”始作俑者還不是你,要不是跟你賭氣,我能不穿嗎?
蕭默蹙眉,拉著她的手往屋裏走,又趕緊讓人準備薑湯,他則手心用力,給不省心的嬌妻驅寒。
小小喝了薑湯之後就進了被窩,她確實凍著了,不承認不行,蕭默給她驅寒了多久,她也不曉得,舒服的睡著了。
蕭默歎息著收工,把嬌妻抱起來給她換了身衣服,然後掖了掖被角,轉身出去了,繼續去訓人。
小小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怎麼感覺怎麼不舒服,渾身都疼,鼻子呼吸也不暢快,嗓子也有點疼,尤其是咽口水的時候,整個人好像被什麼蒙住了,連視線都是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