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天兒,似乎越發的熱了起來,走在路上,都會覺得一陣陣熱浪襲來!
玄子戌日夜兼程,終於在累死十匹馬之後,趕到了京都。
他在城外駐足了一日,將手底下的人傳過來的信息全部整理了一番,這才踏進了京都城。
京都依舊是往日的京都,熱鬧不減當年,可是玄子戌知道,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就好比現在,街上來來往往的叫喚吆喝的攤販,看似普通,但這裏麵至少有一半的人是章王的人。
沒有鮮花,沒有眾人的迎接,玄子戌第一次感受到這種落寞,好在,進來的時候他便做好了準備,萬事不由人,既然來了,他就好好陪著他南澗轍玩一出戲。
回到將軍府,一切如舊,他回來之前早就派人通知了劉管家,眾人也沒有太過驚訝,倒是摘星和挑月眼巴巴的在門外看了又看,最後沒有看到自己相見的人,頭垂的低低的。
想來是想小丫頭了,想到秋莫離,玄子戌的臉上露出一抹少見的微笑,驚得一旁的劉管家身子抖了好幾下。
額頭的汗,也開始往外冒。
“將軍,您是……先休息還是。”劉管家看著疲累的玄子戌關切的問。
踏馬聲和腳步聲蹭蹭的從門外傳來,玄子戌掃了一眼門外,冷冷的說道。“不用了,本將軍先去沐浴,另外,派人將夫人的房間收拾妥當,從現在開始,任何人見到夫人就像見到本將軍一樣,凡見到夫人,不敬著,拖出去亂棍打死。”
玄子戌的話,猶如平地一聲驚雷,不受寵的將軍夫人受寵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有人知曉,也沒有人敢問,倒是摘星和挑月兩個人興奮的不能自已,路過兩人身邊的時候,玄子戌單獨將兩人叫到了一邊。
“我知你們是阿離最信任的婢女,現在有件事情需要你們去做,你們可願意?”
玄子戌身子挺得筆直,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摘星和挑月彼此交換了一下眼色,似乎也不太懂玄子戌的意思。
畢竟半年前,兩人還是水火不容之勢,怎的如今就這般親近了?
所以挑月最先開口。“將軍,奴婢和摘星隻是婢女,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可能幫不上將軍的忙。”
“是啊,奴婢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知道。”摘星也是,趕緊搖頭。
很明顯,她們不想幫玄子戌,見兩人這麼堅決,玄子戌笑了,他從懷中掏出一塊被布包裹好的玉,這是臨行前幾天,他的阿離硬塞給他的,玉被藥浸泡過,隻要碰著,便會全身癱軟,動彈不得,玄子戌自己吃過虧,是知道的,所以他沒有拒絕他家娘子的做法。
京都現在就像一個地下墓地,所有的一切看起來很正常,但是當墓地的門被關上的時候,所有人都會窒息而死。
摘星與挑月眼神變了又變,最後跪在了地上。
“將軍有任何事情皆可吩咐奴婢們去做,哪怕是赴湯蹈火,奴婢們也再說不辭大唐弄臣!”
……
沐浴完,拿著長矛和盾的士兵已經將整個將軍府已經被包圍,所有人隻許進不許出。
而玄子戌似乎並不受外界環境的影響,他換上自己的朝服,許久不穿朝服,一下子這麼正式,他倒是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