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傳功師傅已經被弟子團團圍住,田強也在其中。傳功師傅將眾弟子的提問一一回答後,便禦劍飛走了,這禦劍飛行是築基期修士才有的神通,看得眾弟子眼紅無比。
盧年環、盧年因以及田強正打算走出傳音閣,一個聲音傳來:“田強,你別想走!”
盧年環回頭望去,隻見一個身材高大十五六歲左右的盧氏青年一臉不善地盯著田強。
“剛才你居然和我爭著問傳功老師問題,害得我的問題隻回答了一半,我不給你點教訓,怎麼對得起盧家六傑的名頭?”盧氏青年大聲嚷道。
“老師都說了任何弟子都可以發問,怎麼能怪我?”田強也生了怒氣。
“小跛子,你一個田姓外人,也敢和我盧家弟子爭搶,是活得不耐煩了嗎?”那青年嗤笑道,“今天就要你看看我盧年宇的厲害。”說罷祭起一柄長劍,那長劍神奇地停在半空中一動不動,微微顫動著,未行動便寒氣四溢,顯然不是凡品。
“這位哥哥實在太不講理,田強隻不過搶著問了幾個問題,便要動刀動槍。他雖然姓田,但母親也是我們盧氏的正經後人,想來還要叫你一聲表哥。田強才十一歲,你又何必和他計較,難道不怕別人說你盧氏六傑以大欺小?”盧年環見情況不妙,年忙出言阻止。
“你既然姓盧,又怎麼盡幫著田強說話,今天是你們對我不敬,明天大概就是要欺師滅祖了。看我怎麼教訓你們,讓你們長些記性。”盧年宇心念一動,那把長劍便一分為三把小劍,急速衝向三人。
盧年環不料他說動手便動手,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小劍呲地一聲劃破了她的青色弟子服。雖然她極力躲避,衣服還是不斷地被劃出口子,她左躲右閉好不狼狽,漸漸明白了盧年宇的險惡用心:他不敢真的弄傷家族子弟,於是故意用飛劍刺破說三人衣衫,故意顯示技巧,折辱三人。
轉田強和盧年環的衣衫轉眼間便變得破破爛爛,好在盧年環的內衣較厚,這才沒有露出肌膚來,不然盧年環一定會與之拚命了。
與其他兩人毫無反擊之力不同,盧年因居然掏出一張符紙往身上一貼,身上頓時冒起一個黃色的圓罩,雖然盧年宇的小劍寒氣凜然,也不能近他的身,隻能無措地圍繞著盧年因。
“我們敬你為兄長,卻不料你毫無手足之仁,今天你幹脆打死了我們三吧,讓族長評評理!”盧年因也心裏也有些急,看著兩人的窘境,不由得抬出族長的名頭。
盧年宇聞言一頓,見三人怒火越來越盛,心下果真有些擔心鬧到族長麵前去討不了好,索性撤下飛劍,高聲道:“今天就給你們這些教訓,讓你們知道尊師敬長,以後若是再犯,休怪我們六傑無情。”
待盧年宇離開之後,圍觀幾人見無熱鬧可瞧,也就慢慢散去,隻餘下狼狽不堪的三人。
“這盧氏六傑到底是什麼來頭?看來今天的仇是結下了。”盧年因自言自語道。
“我生病時曾聽照顧我的師姐說,在這飛來峰中,盧氏六傑來曆很大,輕易惹不得。為首之人叫盧年敏,正是族長的兒子,其他幾人也是家族長老之子。”田強後怕地摸摸自己被砍得七零八落的外衣,道,“今天是我連累了你們。”
今天的事,完全是盧年宇看不順眼田強才發生的,至於他為何看不順眼田強,多半是因為田強不姓盧。作為****峰唯一的外姓者,其中冷暖,區區幾天內田強便體會到了一二,單是他的住處,就比盧年因等人的小,離靈脈的中心也遠。
“年環,你還好嗎?”盧年因見盧年環低著頭不語,有些擔心地問。
一滴眼淚啪嗒地掉在地上,盧年環啞著嗓子道:“石頭哥,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