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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些事情並不如你所想象的那麼簡單,人也是同樣的。當你遇見一個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或許一轉身他就是一個行俠仗義的大俠;當你遇見一個人,看起來和善萬分,或許一轉身他就是在你背後捅刀子的那個人;當你遇見一個人,如同童話故事的王子一般,溫文俊美,舉止優雅,或許一轉身他就是那個敢眼都不眨一下便殺了一個人的人。
沈怡然說,她就是遇見了這麼一個人。
遇見他的時候沈怡然才十九歲,生下沈浪的時候沈怡然才二十歲,比如今的李大膽還要小一歲。李大膽想了想,二十歲的時候她在幹什麼,唔,除了忙著準備下學期的畢業論文外,還忙著到處觀賞帥哥。
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是在劍橋市的一條商業街上。哦,李大膽很想說雖然她很好奇這個他到底是誰,但終歸是沒好意思問出口。那個時候的沈怡然正在一家花店打工,賣著幾美元一朵的玫瑰花,為自己賺取一些生活費。李大膽也是此刻才知道沈怡然的家境是不太好的。
“嗬嗬,他在美國出了名的,家裏有錢有勢,自身又有本事,看起來似乎完美到無懈可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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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買一朵玫瑰花送給女朋友吧。”
“女朋友?嗬嗬,嗬嗬......”男人將懷中的金發女郎往前一送,“你看她像是有資格當我女朋友的人嗎?笑話,嗬嗬...”
沈怡然也算是看得明白形勢的人,見男人這個樣子自然也知道男人與女人什麼關係,嗬嗬,現在這個社會女人依附於男人一貪錢二貪貌,男人依附於女人一貪享受二貪享受,所以說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一點兒都沒錯。
看清楚形勢後沈怡然也不想與眼前的人糾纏下去,當下繼續保持著一副職業的笑容,聲音仍舊甜美,“不好意思先生,打擾了!”
說完話轉身就要走。
男人在沈怡然的眼裏感受到了明顯的不屑。其實沈怡然保持得很好,就算不屑也沒有表現出來,但是男人在美國摸爬打滾了這麼多年才混到了如今的位置,沈怡然隱藏得再好的不屑他豈會看不出來。若是這都看不出來,那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男人嘴角一勾,伸手一把將剛轉身的沈怡然抓了回來,力道不大,隻是剛好將沈怡然拉到自己懷裏而已,而另一隻空閑著的手是直接將先前呆在自己懷裏的金發女郎給推了開。
“墨!”
金發女郎跺著腳不滿地叫了一聲,在男人淩厲的眼神下,吞下了接下來要埋怨的話,狠狠瞪了沈怡然一眼後,離開了。
沈怡然不禁嗤笑,這橋段...還真夠老套。
“你笑什麼?”
“先生,你這樣趕走了你的床伴難不成是希望我補上嗎?”
沈怡然清楚知道眼前的男人看慣了哪類的女人,討厭哪類的女人,既然討厭,自然是離得越遠越好。
於是,沈怡然嬌媚一笑,身子的骨頭好像都被抽走了一樣立馬軟了下來,倚靠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手指一圈一圈地轉著纏繞著他的領帶,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嫵媚,聲音也充滿了魅惑感,“你說她都走了,今晚...”
有些話需要點到即止!點到即止後又適合趁勝追擊,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我剛剛路過隔壁施華洛世奇專賣店的時候,看到一款項鏈倒是挺不錯的,聽說...是全球限量版...”
沈怡然說這話時一直偷偷關注著男人的臉色,見他微微蹙了眉頭,內心一喜,這果然是達到了效果啊。
果然,男人一把推開了沈怡然,滿臉嫌惡地拍了拍沈怡然剛剛靠過的胸前,收起了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說了句晦氣,便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沈怡然正得意之際,卻見已經走了幾步的男人退了回來。
“淩墨!”
“沈怡然!”
“有趣有趣!”
“彼此彼此!”
下了班,沈怡然特意繞了個彎兒跑去買她愛吃的糖炒栗子。
“老板,一斤糖炒栗子!”
“好咧!”
賣糖炒栗子的老板是從中國古鎮雲南麗江來的,在這裏開店已經差不多三年了,每一天沈怡然都會特意跑到這裏來買糖炒栗子,自開店那日起也堅持了三年。
世界上有緣的人總是能不斷碰見,無論何時,無論何地。
“沈怡然!”
“Hello!”
沈怡然淡然笑著打了招呼,在見到淩墨身邊的女人時笑容僵了一下,不過隻是轉瞬而已。但淩墨沒錯過她臉上那一刹那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