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觸即發……
門外五個警衛全是統一的動作,手別在腰後,想掏槍。
但自陳連尉夾了針的那一刹,他們的動作都怔住了,誰動,誰死,就這麼有威懾力!
短距離內,針比槍更好使,你有掏槍和開槍的時間,人家早抬手飛針弄死你了。
“快收了。”這時張上也急了,趕緊按住陳連尉的胳膊,用力搖了搖。
陳護衛這才放鬆肌肉,把手垂下去,隻是依舊虎視眈眈,但有不對,立馬有人橫屍當場。
“一年多不見,沒想到你竟然玩起針來了。”
警衛們都認識陳連尉,張上第一次來時,他們跟陳連尉交過手。
那時的陳護衛遠不是對手。
他們這些人都是頂尖的軍中高手,橫行南疆,槍口舔血,戰鬥力遠不是一般人可比。
那次陳連尉被虐得夠嗆,臉被打腫,張上在火車上問他,他隻說交了手。
時隔一年多,今日再見,他們五六人加起來,還有槍,竟都不敢出手了。
實力就是實力,不管你玩針也好,還是背著炸彈也罷,能活下來,幹掉敵人,敵死我亡,那就是實力。
陳護衛沒回話,隻是往旁邊退了一步,把張同學露出來。
“哥幾個,看戲看爽了吧?”張上齜牙說:“看爽了就做事,把這些個想分你們老板家產的人都攆了,省得看著心煩。”
五人麵麵相覷,猶豫不決,這些人都是朱新寧的親戚,低頭不見抬頭見,不太好得罪。
他們還沒說話,五妹先毛了,罵街似的扯開嗓門撒潑:“我們想分家產,難道你不想要?你賊心更大,想把我們攆走自己獨吞,你更是夢裏拾鈔票,財迷心竅。”
“是嗎?”張上反問一句,打心眼裏發笑,哥要是財迷心竅,這裏還有你們一毛錢的關係?
“我記得去年吧好像是,豬哥說要送我一座煤礦,我沒同意。”
想了想又說:“前段時間,又說起這事,我還是沒要,後來他讓朱曦跟我說,讓我去當兵,出來以後接他的班,我也不願意。”
接著掃視所有人,揶揄地說:“不是我吹牛,現在隻要一個電話,我願意給朱新寧當女婿,這黑金帝國都是老子的,你們一個個半根毛都撈不到!”
“吹,你接著吹。”五妹像看傻子一樣盯著張上。
“年齡不大,口氣倒不小。”
“純粹傻逼!”
一屋子人開罵,把張同學貶得比臭水溝裏的屎殼螂還不要臉。
不過他們才沒說兩句,門外的警衛說話了,“諸位若是來關心朱哥的,我們很歡迎,若是心懷不軌,請離開。”
場麵安靜下來,朱家人各個臉皮抽搐,小輩先受不住壓抑,開始往外走。
有人開了頭,說明你們已經不占理了,大勢已去。
朱新福咬著嘴裏脫落得沒幾顆的牙,我堂堂七十多歲的人,被一小後生攆出家門,臉上怎麼掛得去?
一咬牙,才要死皮賴臉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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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凳子上一聲輕微細響,嚇得老漢嗖一下汗毛炸立,瞬間渾身濕透,撒丫子往門外跑,動作靈活似猴……
“……”一屋子全傻了。
張上實在沒憋住笑意,“嗝嗝嗝……”嗓子直抽。
老大都走了,陳連尉虎視眈眈,這下更沒人敢耍賴皮了,魚貫而出。
隻是。
“這屋裏所有東西,一厘一毫都不準帶走。”警衛堵門,將四妹攔住,氣勢洶洶。
“你幹什麼?”四妹一瞪眼,毫不相讓。
“把盒子掏出來。”警衛麵無表情地說。
“這是我家老幺的東西,我是他姐,輪得到你管我?”
“朱哥不在,我等有職責看守這古宅裏的任何東西。”說著,警衛也不動手,隻是把手伸到腰後,做個要掏槍的動作……
四妹當場懵了,趕緊掀起外衣,從左邊懷裏掏出精致四方合。
放檀香粉的盒子,不知什麼時候已被她順了。
別看隻這麼點檀香粉,價值百萬,有錢沒處買。
一票人離場,這下總算清淨了。
“哥幾個,聊聊?”張上朝門外說。
五人互相看了看,進門,落座。
張上和陳連尉也坐下,他是主位。
想了想說:“我這趟來沒打算接手豬哥的產業,也沒興趣當煤老板,更不會指手畫腳領導你們,所以大家不用有敵意,以前怎麼樣,現在還怎麼樣,一切照舊最好,等豬哥回來我立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