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仁豪鼻青臉腫,慘叫連連,但離奄奄一息還差得遠。
張上喘著粗氣,打人是體力活,賊累啊……
片警和救護車來得很快,因為咖啡店老板第一時間報了警。
“除夕夜還惹事?”
片警操著一口太穀土話,看倆小夥和賈姑娘一眼就知道怎麼回事,外邊停著倆豪車呢,“你們這群富二代就不能安生點,讓俄們過個年?”
“這小子犯賤,從太原跑過來禍害我姐,純粹欠抽。”張上也是土話。
看著被擔架抬走的齊仁豪,捏著拳頭,有點沒打夠……
“把人打成那樣,可夠本了,趕緊給你老子打電話,有關係找關係,要不今晚上就在局子裏跟我們過年。”倆片警請張同學上警車。
“上子……”賈嘟嘟喊得有點淒慘,哭花了眼。
“姐,沒事,給我爸打電話就成。”張上回頭笑著安慰。
賈姑娘趕緊抹了把淚水,掏手機。
這是張同學上輩子加這輩子,第一回進局子,警察叔叔挺客氣。
把前因後果講清楚,包括自己就是那個讓太穀出了名的劇組老板,還有齊仁豪追賈嘟嘟的細節和猜測。
然後,張誌偉來了,還有縣太爺王懷東。
老王不會像二愣子一樣充大頭,先看了看筆錄,苦笑說:“誌偉,你這是把我架火上烤啊,人家能開八百萬的法拉利,家裏有幾個億,還是省城來的,怎麼也是個大企業,關係網深厚,咱就一個小縣城,磕不起人家。”
張誌偉當了大老板,各種人物也見多了,知道王懷東這是乘機賣好,讓你領他的人情。
可今天是除夕,說死也得把兒子帶回去。
而旁邊的張上,突然不著痕跡地嗤笑了一下。
怪不得王懷東這麼久還升不上去,連比你低一級的劉鋒都調去當代市長了,你還在這小縣城窩著。
純粹是覺悟不夠,不會做人,太過圓滑了,沒擔當。
自從見過馬城鵬以後,張上的眼界確實變高一些。
這事,如果讓換馬城鵬是縣太爺,絕對不會講這種話,太掉價,和市井之徒有什麼區別?
連這點擔當都沒有,自己的地皮往外領個人,還得上來就讓記你人情,純粹成買賣了。
“張上不懂事,給您填麻煩了。”張誌偉果然客客氣氣回了一句,算是回應,我記住你的好了。
老王滿意地點頭,給片警交代幾句,讓張上簽個字,就出了局子。
與此同時,齊仁豪也在打電話。
跟親爹“哇……”一聲委屈地哭了,牽動鼻梁骨的傷勢,一陣酸意從鼻骨上竄到腦殼裏,頭暈目眩,險些栽倒。
“爸,我被打了。”當著護士姐姐的麵抽泣著……
“你怎麼又被打了?成天就踏馬知道給老子找事,除夕也不知道回來陪我和你媽,瞎混個求了你。”
罵了一通,才壓住火氣問:“你在哪,誰打的你?”
“我在太穀……”
“你去那幹甚?”
“這……”齊兄沒敢說來太穀泡妞,不然又得挨一頓臭罵,賣慘說:“他先動手打的我,你兒子鼻梁骨都塌了。”
“甚?”老齊急了,鼻梁骨塌了可不是皮外傷,“你認識人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