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姚恩均那裏回來後,張上每天忙著奔波應酬,接手產業,認海量的人,吃海量的飯局。
現在他不隻是三晉有名氣,天南海北的富商貴胄也都知道了這號人物,隻是親眼見過的終究是少數。
生活似乎很愜意,隻是剩下那五位不支持改製的礦長,始終令張上如鯁在喉,很是想不通,誰給你們的膽量?
照常和朱曦煲電話粥。
“你說,剩下那五個是怎麼想的?”
張上左手拿電話說,右手拿飛鏢往牆壁掛著的靶子上頭紮,想學人家陳連尉玩飛針。
“還剩下哪五個啊?”
朱姑娘愛上了慈善事業,除去拍戲時間,三天兩頭往山區跑,大涼山,大巴山,六盤山……
從過年到現在短短兩個月,敗了一個多億,不過卻換來“中國慈善大使”的官方授銜,上了人民日報,一下子名氣衝天。
這也算是另類出道,真金白銀的砸錢,比拍戲積累名聲快多了。
“白龍煤礦,辛置煤礦,李雅莊煤礦,閆更生。”頓了頓說:“還有一個女礦長。”
張上話裏藏著怪異,不是看不起女人,是覺得這女礦長絕對和朱新寧關係莫逆……
朱姑娘突然罕見地沉默了一下,嘀咕說:“娟姨怎麼會不同意你改製呢?”
“娟姨?”張上第一次關注女礦長的名字。
“你的朱曦從小就是單親家庭,爸爸又忙事業,小姑娘沒人照顧怎麼行,娟姨經常帶我,給我開家長會,教我寫作業,哄我睡覺,她自己沒結婚,也沒生孩子,幾乎就像媽媽一樣關照我。”
“……”就知道剩下這五個礦長沒有好相與的,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敢不同意改製,大概是有所依仗的。
張上想了想說:“那可能是她對我有意見?”
“你倆見過?”
“素未謀麵。”
“那不應該啊,娟姨很疼我的,連我爸都讓你接班,她沒有理由反對才是。”
“那要不我帶禮物去拜訪她一下?”怔了怔說:“或許她等著我去呢,認為我是後輩,她是長輩,想把架子擺起來。”
其實朱姑娘也是這麼想的,可猶豫一下說:“還是不要了,我先打電話問問她吧。”
“也行。”
“哥哥……”朱姑娘一聲滿是依戀地問候,“我們又有兩個月沒見了誒,你想不想我?”
“想!”
“明天有個慈善晚會,我收到邀請函,好孤單啊,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你現在也是公眾人物了,這麼早暴漏有男朋友,不怕對你有影響?”張上笑著問。
“才不怕呢,這樣更好啊,省得有人煩我。”可愛地嘟嘴。
“又有人煩你啊?”張上裝作吃醋說。
“是啊,煩我的人可多呢。”頓了頓,也吃醋地反問說:“我聽說哥哥找了個女秘書,是很漂亮的少婦姐姐……”
“我和她有協議,不發展朋友以外的男女關係。”張同學理直氣壯說:“找個男秘書成天在我屁股後頭跟著,你看著不覺得煞風景麼?”
“那我也找個男助理好不好呀?”朱姑娘笑嘻嘻地問。
“也行啊,隻要這位男助理同誌不怕我打斷他狗腿,五肢盡斷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