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帝都新開了一家霆會館,雕梁畫棟,山石水玉,裝修極盡奢華。
彭海柱和閆更生已經在這裏住了兩天,每天都在客廳裏默默觀察人流。
“還是他娘的帝都人有錢啊,這麼多比咱還糜爛奢侈的大牛。”老彭注視往來鑲金戴玉的地老板們,由衷感歎。
“皇城根腳下寸土寸金,還裝修得這麼好,能不來見識一下嗎?”閆更生酸酸地說。
“你說這裏每天的營收得多少錢?”
“就這兩天的觀察來看,每天進來消費的足有兩百人,按這裏的收費標準……”
閆更生看了看菜單價格,洗浴按摩,吃飯娛樂,各種齊全,最低消費3333塊,想了想說:“一天怎麼也得入賬一百萬。”
“我靠,那一年不是得掙三億?”彭海柱瞪眼,“比咱煤老板都他娘發財。”
說完,幽怨地瞅了瞅閆更生說:“還是你小子精明,最後才支持改製,貪了有七八個億吧?”
“貪個毛線,那小子忒他媽不地道,說好支持改製就既往不咎,結果還是讓我們把礦上空缺的資金填平,不然就下大獄,氣得老子三天沒閉眼。”
“好好好,這我就心裏平衡了。”彭海柱一臉賤笑,滿是見不得別人好的意味。
翻個白眼,把玩著食指上頭眼珠子那麼大的金戒指,閆更生眯眼說:“這家會所,一人一半怎麼樣?”
“我先發現的,我八你二。”
“滾蛋,那還不如別叫我來。”老閆一臉不爽。
“我七你三,最多了。”
“六四,能就幹,我找人出麵拿下這會所。”
“這……”彭海柱猶豫了一下,知道閆更生喜好結交權貴,比自己能量深,“也行吧,不過聽說這家會館背後有人,是一位退休的京官,叫什麼老雷,你能吃得下人家?”
“咱是正經要賬,呂治歌卷走紅崖煤礦三億資金,開了這家會所,作為公司一員有資格催債。”頓了頓說:“這事得盡快辦,不然走漏消息可就不好玩了,那張上猴精,要是讓他知道了咱連個屁都撈不到。”
“那你趕緊著。”
“嘿嘿,人應該就快到了,直接帶查封令來的。”閆更生算死老彭會答應。
……
第二天,帝都電視台著名女記者陳芳芳播報節目:
一批三晉人肆無忌憚襲擊雷霆會館,帶領假警察異地抓人。
借口會館呂治歌董事長欠巨額資金,要求其以會館抵債,並且以司法保全的名義貼了封條。
經調查,其實他們口中的呂治歌和會館沒有任何聯係,甚至不知其出處,用完全莫須有的人物強行與會館拉關係。
公安局已經將五人逮捕歸案,其中有兩名煤老板,餘下三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警察。
但從他們粗暴地執法行為來看,絲毫沒有公務人員該有的素質……
我們不禁要問,帝都這樣莊嚴神聖的地方,為何三分五次發生外地公務人員隨便抓人的事件?
還查封一個手續齊全,合法經營的的高檔會館?
對這起惡劣敲詐事件,我們將跟蹤報道,還帝都人民以公道。
經過陳芳芳的報道,這事立馬引起極大轟動……
張上正在辦公,史可急衝衝地敲門進來說:“彭海柱和閆更生在帝都被抓了。”
“什麼?”張同學震驚,這些礦長真是吃熊心豹子膽,有點小錢狂妄得放不下了。
“上新聞了,說他們在雷霆會館尋釁滋事,以債主的名義帶領假警察私自查封會所,進行巨額敲詐。”
“不對吧,老彭人挺不錯的,怎麼會做這種事情?”皺眉問。
“公安來的通知,據彭海柱的筆錄說,那個會所是一個叫呂治歌的人開的,和咱們公司有關。”
“呂治歌?”問了一句,反應過來說:“那也不對,他們再笨也不會帶假警察去,以閆更生的手段,調幾個真警察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