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未眠,瞳孔布滿駭人血絲,眼皮像鉛一樣沉重。
二猴覺得,如果自己再不閉一閉眼,強行把張拉娜給搞了,大概在輸出的半道上就得猝死。
可是,放她走又不甘心。
“二猴哥,怎麼辦啊?”小弟又困又累,瞅著美女剛了半夜,幾乎抽空他們的精力,真他娘活受罪。
打個深長的嗬欠,抹了一把出油的臉,二猴想了想說:“先帶回酒店,睡醒再說。”
“成。”
命運的悲慘不以人力為轉移,張拉娜悲憤,哭泣,憋屈,窘迫,卻無濟於事。
新聞並沒有那麼好上,尤其有損地方形象的那種。
也隻有小報刊小媒體敢搞點花邊新聞,有影響力的報紙絕對不會刊載明星被人勒索綁架這樣的事。
這個年代還沒微博,粉絲的凝聚力也沒那麼強大,報道隻是小浪花,泛不起大浪。
其實如果可以賠錢道歉走人,張拉娜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
可人家就擺明了要睡你,而且很可能是輪著來,你敢從麼?
至於再次報警,想想還是算了,上次報警的下場現在已經應驗。
酒店前台小姐有點奇怪,張拉娜昨天不是走了嘛?
怎麼又被二猴他們簇擁著回來了?
不過她不會多問。
……
昨夜細雨,令空氣清新。
張上醒來,睜開慵懶的眼睛,撓撓有點被壓扁的頭皮,一骨碌從床頭滾下,大拇腳趾插進鞋幫裏,塌拉著去廁所撒泡尿。
對於張拉娜是否遭遇不測,張同學絲毫不擔心……因為他根本沒把這事放心裏。
給二猴添堵隻是一時樂趣,看熱鬧不嫌事大,習慣性手賤。
一番洗簌,整點人馬,去哈市的順豐集散中心踩點子,瞅瞅這老總憑什麼如此囂張。
可是,集散中心一如既往的不讓進門,王尉打電話給哈市老總,人家根本都不接。
就不鳥你,柴米油鹽不進,你奈我何?
其實這種境遇張上早猜到了,但他不急,安慰王尉說:“稍安勿躁,咱去找個熟人。”
“熟人?”老王煩躁地搓了搓臉,暗想張上在三晉很牛,可是到了東三省,大概也是菜雞一頭。
回到酒店,昨天那個前台小姐還沒下班,她們是上一天休一天,大廳也沒什麼人。
小姐姐正對著身後的鏡子玩剪刀石頭布,越玩越氣憤……
“嗨。”張同學笑著打招呼,瞅了瞅鏡子說:“其實你可以兩隻手一起出嘛,左手剪刀,右手石頭,不就贏了?”
“……”小姐姐呆了呆,然後麵紅耳赤,冷冷地說:“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
“我想谘詢一下,你知不知道二猴的聯係方式?”
“不知道!”
“那可不可以幫我打聽一下?”
“這超出我們酒店的服務範圍。”
“這樣啊……”張同學歎了一聲,嘟囔說:“其實我挺喜歡你的,那麼可愛……”
“……”小姐姐一怔,細細打量張同學一眼,見他略微帶著認真,不像戲弄人的表情,臉色漸漸融化。
啪,把登記簿拍吧台上,示意寫上你手機號。
這已經成為她的心病,從來都是被男人追,好不容易瞅著個順眼的,要電話號還被戲耍拒絕,人格受了傷害,必須找回來。
張同學老老實實寫上自己手機號。
小姐姐拿起登記簿看了看,又按著號碼撥通,見張上手機響了才甘心,說:“今天淩晨二猴又回我們酒店了,還有張拉娜,和他們一起回來的。”
“哦,二猴在幾號房,我找他有點事要談。”
小姐姐看了看電腦,說:“608。”
“謝謝,一會兒辦完事找你玩。”從兜裏掏了五張紅票票,順著吧台沿慢慢推過去,朝小姐姐拋個騷氣的眉眼。
一瞬間,小姐姐臉就紅彤彤了。
嬌羞地抿著小嘴,也順著吧台沿慢慢用手指和張上的指頭觸了觸,心跳得厲害,撚過紅票票,色色地撫了他手背一下,心滿意足……
“那個……有608的房卡麼?”張同學有點不好意思地問,萬一人家不見你怎麼辦,踹房門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