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十三陵。
白靜青春氣息撲麵,挽著張上的手臂,邊走,邊安靜地看張同學和馬成鵬聊天,窺探他的生活和世界。
張上:“如果按你這麼講,你們都很危險啊?”
老馬:“危險到不至於,隻要老餘不把大家咬出來,上頭不會搞連座的。”
張上:“不讓他把你們咬出來,應該有條件吧?”
老馬:“唉,老餘在宋利子和呂鍾樓的煤礦裏有0.1%的股份,都是口頭協議,沒簽合同,他希望大家遵守約定,憑良心做事,他進去以後,希望把股份給他家人。”
張上:“那就是威脅你們唄?”
老馬苦笑;“應該不算吧,人情還在。”
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專營有專營的好處,搞人脈也是高危職業。
你認識一千個大佬的,總有那麼幾個會出事,關係淺還好……可如果關係淺,你怎麼用得動人家?
關係深了,總有被鷹啄眼的時候,能逃一劫不容易。
現在,事在這擺著,以張上的能量如果插手進去,將老餘撈出來都不是問題。
可這事跟人家一毛錢關聯都沒有……所以呂鍾樓他們壓根就沒跟張上說。
要不是約老馬,大夥也不會主動和他談這事。
而出於張上,大家都是朋友,尤其宋利子,足夠對咱不薄,人心都是肉長的,兄弟有難,一起刀山火海那是假話,但出來混,仗義必須有。
“有什麼方法能不把自己扯進去,但又能將事辦了,讓兄弟們免受牽連呢?”張上暗暗尋思著……
一向足智多謀,號稱“無事不能辦”的張萬億也發愁了。
“你們要讓貪*官擺脫法律製裁?”白靜問了一句。
張上和馬成鵬都行動一滯,嘴角抽抽,尷尬得不行。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白姑娘清楚自己講錯話了,也發現,原來他光鮮的背後,辦得是這種肮髒事。
心裏糾結了一下,白靜考慮清楚自己的站位,幫親不幫理……
“其實,你們可以找律師問問啊,谘詢一下,應該會有辦法的,畢竟他們很專業嘛。”白靜天真地說。
張上和馬成鵬對視一眼,這還真是個辦法。
張同學立馬給自家的律師團隊去電話,一年花幾百萬養著你們,關鍵時刻不能給我掉鏈子,要物有所值。
和港城聘請來的金牌大律師把這事一講,人家有辦法……按照法律規定,有重症或者精神疾病者,即便判了也可以取保候審,不用受牢獄之災。
重症沒有,精神病的可以。
老馬有點急,張上也想看戲,不遊玩了,幹脆帶著白靜直接去老餘的藏身地點,讓她看一出我國尖頂人物是怎麼運營牢獄那點事的。
宋利子自打在海南島見了張上之後,安排好地產的事,就直接來帝都了。
呂鍾樓則長期盤踞在帝都,想打造自己的頂級人脈圈,以備不時之需。
一聽張上要插一手老餘的事,兩人大喜,趕緊以最快速度趕過來。
京郊一棟別墅。
老餘是個禿子,大肚臃腫,臉上橫肉叢生,符合尋常百姓對負麵人物的一些外象。
見馬成鵬帶著個陌生人來,而且這陌生人又帶個小姑娘,老餘很不爽。
“這是張黑金。”
老馬隻一句,當下把老餘驚得瞠目結舌,他是管煤炭的,清楚這三個字的能量,更明白黑金帝國的輝煌。
接著大喜過望,宛如池裏的魚兒尋著貓,你快來收了我吧……
張上隻是淡淡一笑,仿佛客人,不做回應。
呂鍾樓宋利子來得很快,大夥開始盤算怎麼讓老餘好過一些,免得他將自己這些人咬出來。
呂鍾樓:“字畫古董和首飾可以說是我放在老餘那裏的,並且找人鑒定過,都是些假貨,所以才隨處放。”
宋利子:“這借口有點勉強,不過大夥在外圍找點關係,開個證明,說那些東西是假的,順帶買通一些人物,這裏理由可以成立。”
“至於存折和銀行卡……”
大夥互相瞅瞅,惆悵了,實在不好解釋。
馬成鵬:“實在不行就裝瘋吧,對手的目的是將老餘扳倒,現在他已經成功了,老餘判多少年,他應該不會特別關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