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景讓楚隨直搖頭,感歎:蜀國完了。他漫無目的的走下樓,走出了客棧,佇立在寥廓蒼茫的天地之間,任悲傷蔓延在整個秋日的黃昏。有時候,他又好像幡然醒悟了,眺望遠方,山的那頭,再那頭,不就是藏花穀嗎?小凡曾說,隱居山林,過平平淡淡,無拘無束,閑雲野鶴般的日子。靈兒,可能因為年紀還小不懂事兒,她說:師傅去哪裏,她就去哪裏。惆悵啊惆悵,愁斷了心腸……
“喝酒嗎?”
一個聲音突然回蕩在楚隨耳畔。
“什麼酒?”
“你想它是什麼酒?”
“解我憂愁的”
“一醉方休的可好?”
“也好!朱大哥,我們又見麵了。”楚隨轉過身,見到故友心情就沒那麼低落了。
“廢話少說!接酒!”朱雲猛力推掌,一酒壇子砸向楚隨。
楚隨淡然一笑,伸出手掌,那原本強勁有力的酒壇子卻緩緩慢慢的落在手中,“怎麼,朱大哥在試探我?”
“那矮胖子果真沒騙我!楚隨你真行啊!將來大哥就跟你混了。”朱雲又驚又喜。
“好說好說,咱們找個清淨的地方邊喝邊聊吧!”
“如此甚好!”
話下,二人如蜻蜓點水般踩空飛去。他們這一去,隻怕是真的爛醉如泥了,直到那鵝卵石般的月亮露出臉,也不見他們回客棧……
盡管月色很美,在荒郊野外也沒有人有那閑情逸致出來走動,賞月。大多人舟車勞頓,都各自回房歇息了,隻有巡邏兵依舊晃來晃去。
穆鐵承悄悄地叫上穆少君出了客棧。他們來到一個沒有人打攪的地方開始了談話。
“君兒,那朱雲說的對,不管慕容無做出什麼天理不容的事兒來,她都是廣孝仁的唯一的女兒,加上她有玉璽,蜀國的王位隻有她坐才能服眾!”穆鐵承道。
“父親不是支持慕容城主的嗎?怎麼又想反過來支持公主?”穆少君有些吃驚。
“我誰都不支持!”穆鐵承突然變得陰險起來。
“那您……”
“為父要讓我們穆家來掌控蜀國命脈!”
穆少君大吃一驚,噓道:“父親,這話可是要殺頭的。”
“為父有十萬大軍,誰敢殺我的頭?”
“再說了,父親,我們穆家憑什麼來掌控蜀國命脈?”
“憑你!”
“您不是一直罵我不才嗎?我也知道自己不是塊成才的料。唉……”穆少君自卑道。
“隻要你盡快與慕容無憂成親即可,剩下的交給為父處理。”穆鐵承胸有成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