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說愛我,卻又令我難過(2)(1 / 2)

顯然對沈居沅的回答不滿意,程牧行摸了摸她的頭,繼續溫言軟語的問:“沅沅,別岔開話題。”

她垂著頭,輕描淡寫的胡扯著理由:“剛剛那位太太的包,閃瞎了我的眼。”

程牧行抬起頭,皺了皺眉頭:“你喜歡她那款?給你買。”

沈居沅不自然的笑笑:“那倒也不是。”她摸了摸包底,小小的驚呼了聲。

那裏有個小小的豁口,不用猜,一定是mia咬的。

這隻貓總是能準確分辨程牧行的雄性荷爾蒙,和她的雌性激素,凡是她的東西,一律以咬為主。凡是程牧行的東西,則一律是以銜為主銜毛巾拖鞋,甚至還幫銜襪子。

不行,想到這隻貓,她的大腦又開始暈眩,再呆下去,她指不定會說出什麼妄圖掩藏的。

她深吸一口氣,眯著眼瞧著程牧行,想起了入門前fame的賀詞:“咦?怎麼這麼久沒有見他們的寶寶?”

提到寶寶這個詞時,沈居沅盡量頻率和語速放正常,她擰了擰指尖,滿手是汗。

程牧行聞言一愣,旋即漾出個大大的笑容來:“現在睡著了,我剛剛才逗過她,小家夥調皮的很,小鼻子小眼都像墨毅揚,嘴巴像棲汶,剛出生的時候就是個紅皮猴子,現在小胳膊就像小藕似的。”

他邊說邊比劃著,眉眼間竟是毫不掩飾的羨慕。

於是她嗓眼裏的酒精又開始灼燒。

躺在墨毅揚懷裏的寶寶又小又軟,較之從前,韓棲汶的麵容倒是多了幾分安定和從容。

程牧行動作生澀且小心的接過寶寶,睨著那粉雕玉琢的臉頰,語調很輕,像是怕吵醒她似的:“寶寶現在有名兒了嗎?”

墨毅揚輕聲笑著答:“現在有了,墨梧棲。”

程牧行輕輕嗆了聲,好看的眉毛頓時擰做一團,一臉半笑不笑的樣子:“這就是你查遍大學中庸的結果?”

“望女成鳳,鳳棲梧桐,哪裏不對勁?”

程牧行側過頭,遠遠的瞧著正在交談的居沅和一臉恬靜的韓棲汶,將孩子重新塞到墨毅揚懷裏:“梧棲?吾妻。”

他低低的重複念兩遍,低笑一聲:“墨毅揚,這丫頭名兒取得好。”

吾妻,吾妻,墨毅揚實則是宣告著韓棲汶是吾妻。

他也曾聽說過韓棲汶曾和寧氏企業的寧道詢似是有過那麼一段過眼雲煙,他也曾以為他大度如斯,這從對韓棲汶不緊不慢的追求中可見一斑,絕的是竟能在快分居時力挽狂瀾。可終究,墨毅揚還是小心翼翼的在為幸福尋找著安全感。

他撇唇,自嘲一笑,原來這世間所有男人都一樣,害怕所擁有的稍縱即逝,繼而患得患失。

既是被他毫不留情的戳穿,墨毅揚的臉色青白了好幾個來回,好半晌,才想起來反駁他:“切,別忘了當初是誰翹了誰的壁角。”

墨毅揚是在他,當初如非己,又怎會讓他撈著沈居沅?

程牧行懶洋洋的睨著正流口水的寶寶,若有所思:“不知道是誰先在室蘭見到韓棲汶後死纏爛打,隨後又不合作不抵抗的去相親。”

羅氏化工那樣的家業和根基,岑朵安的光芒太耀眼,當初有那麼多人明暗裏較勁,甚至有人風度儀態盡失,也許無非是想為自己今後的披荊斬棘增添分籌碼和信心。

可這麼個女人,如今消失無影,竟不屬於當初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又令他感到些微的悵然,也許非關愛情,隻關乎曾經,就像道難題,無數人實驗了攻克的任意一種方法後,卻發現此題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