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為什麼沒有消音器?(1 / 2)

身側人來人往,四周嘈雜不斷,她意識模糊的隨著人牆挪動,隻下意識的看著人行道兩側,妄圖認出個熟悉的身影。可究竟在期待什麼,她也不知道。

警察早就包圍了四周,方才在遊行示威的早就一對對毫無秩序的拔足狂奔,她被身側人擠的七倒八歪,重心不穩。卻終於落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睜開眼,是一張預料中熟悉的麵孔。

空氣裏到處彌漫著嗆煙的味道,相較之下,程牧行薄荷般的清冽氣味倒如同雨後的樹木般一樣清新。

擁她在懷的刹那,他的身體猛的震動了一下,纖細整齊的指顫顫的捏著她的衣角,麵色慘白的抬頭看了她一眼:“沅沅,你有沒有嚇著?”

程牧行的擁抱幾乎將她揉碎,她看著他烏黑隱有薄怒和緊張的眉眼,嗓子裏嗚嗚咽咽,卻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

他小心翼翼的揩拭著她臉上的灰塵,又將她鬢角散亂的發攏了攏,確認她沒事後,默默將頭低了下去,貼在她耳邊:“沒事了,乖,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沈居沅深呼吸了幾次,才輕聲說:“謝謝。”接著又喃喃說了句:“我的餅。”然後將頭埋在他的懷裏。

他點點頭,輕吻著她的額,說了聲:“知道了。”

看管了她張牙舞爪,難得見她無力無助。其實還是這樣更可愛些,就像個收起利爪的小貓似的。需要他來幫助,更需要他在身邊。

這孩子還真是被嚇傻了,他想。

他抱緊懷裏的人,仔細避開四周的人群,臨近酒店門口時,程牧行將兜裏掏的幹幹淨淨,捧了一堆餅放在她眼前,小心的叮囑著熟睡著她:“乖,拿好。”

沈居沅睜開眼時,正是黃昏。淡墨色的窗簾拉得嚴絲合縫。牆壁上的鍾正嘀嗒的走著。

她從床上掙紮著起來,怔怔的瞧著趴在絨毯上聚精會神瞧著電腦的那位,頓時沉默下去,失去了所以思維和言語的力量。

她該說些什麼呢?難道又是老套的謝謝你救了我?可這話在底特律說過,彼時兩人都還不熟識。當然現在也快形同陌路。

或者讓他趕緊離開fang間?可對於一個剛救了她的人,這樣又似乎不仁道。

程牧行安靜的趴在絨毯上,拿著筆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電腦屏幕上的折線圖在忽閃著,他放下筆,從兜裏摩挲著一元鋼蹦,一雙明眸忽明忽暗。

沈居沅偏著頭瞧了他一會兒,程牧行很少在她麵前辦公,公事和私事往往也分得極清,記憶著難得幾次下屬打電話過來,也被他幾句話就打發掉。

沈居沅一向是個不太高明的偷窺者,等她欲轉移視線回過神時恰看到程牧行衝她眨眨眼,她發覺自己的冒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們心照不宣的對視著,終究還是程牧行先來了口。

“你醒了?”他笑。

居沅應聲點頭後,明知故問的開口:“你在幹什麼?”

“工作,看企劃案還有股票。”程牧行抿著唇看了她半晌,忽然無聊地歎了口氣,烏黑的眼睛裏寫滿了疲倦二字。

程牧行翻了個身,跪坐在地上,將電腦放在床上,遲疑的拋掉手中的硬幣,從空中劃了道拋物線後便穩當當的落在手心裏。

緊攥的掌心攤開後,沈居沅看清了他掌心的硬幣,是菊花的那一麵。

見她不明所以的滴溜溜轉的圓眼,程牧行輕描淡寫的解釋:“需要盡快確認新品包裝紙袋的設計,兩個方案都不錯,所以”他微一聳肩,“隻能看擲硬幣來決定。”

她裝作不在意的悶哼一聲,實則暗自捏把冷汗,不知鼎盛上下了解boss靠擲硬幣決定方案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