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羅佩瓊掌摑她事情爆出後,大廈很是沸沸揚揚了一陣子,均傳言隻算中上之姿的沈居沅禦夫技術相當強悍,且精通珠寶。對於流言,她向來是一笑置之,可後遺症即是,即使她沒有程牧行的半分眼光,辦公室的男男女女同樣將她當珠寶鑒定師,每每新有了個什麼,總讓她去鑒定一番,美其名曰近朱者赤。
頓了頓,見居沅隻淡淡一句便毫無反應,她倒有些臉色青白,誠惶誠恐起來,連著語音都有些顫的:“沈姐,是不是玻璃石啊?”
越聽這聲音越不對勁兒,再抬起頭看時,小秘書的都眼發紅,牙齒發顫了,居沅低歎了口氣,忙淡淡笑笑:“是鑽沒錯,切工也好。”
“哈哈,真的嗎?謝謝沈姐。”得到滿意的答案後,她才終於像彩蝶似的飛走了。
瞅著那喜氣洋洋的身影,居沅慢慢瀲起笑容,擱下文件,視線有些飄忽,許久才凝在右手光潔的無名指上。
從拍賣會回去那一晚,她趁著程牧行睡著,費了好大的勁的才將戒指從指間上褪下來,指環尺寸較小,就著橙色的燈光,當即就看到有一條淺顯的紅痕,可沒想,幾天過去了,這道紅痕依舊存在。
手機的提示鈴聲一陣緊似一陣,指尖點了點鼠標,剛插電腦的U盤便彈出許多個圖片窗口,居沅心煩意亂的一張張迅速掃過,並沒有岑朵安戴著戒指的那張,卻看到了另外的意外,即使像素不高,可她依舊能辨出照片上的其中一人,應該是她未見麵就過世的公公,而另一個則是她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人。
喬妝的電話再次call回來,居沅長歎一口氣,看一眼手表,已經超時,最後掠一眼電腦屏幕,拔掉U盤,推開玻璃門,往前疾跑。
約好的地點在公司附近,某四星酒店破天荒推出親民下午茶,難得價格和所發的餐券圖一樣美貌。喬妝是個吃貨,她既是吃貨的好友,自然也沾了光。
可對比對麵人的食指大動,她卻沒有半分胃口。
一直埋頭苦幹的喬妝,終於意識到她的不對勁:“沅沅,你又在發什麼呆?我打算再點份水果餐你要麼?”
居沅很遺憾的推開她遞過來的菜單,隻問一句:“還有20天結婚對不對?再這樣下去,你的噸位要塞不進婚紗了。”
她原隻是戲言,可此言一出,喬妝果真停下筷子,不僅沒有食欲,連著麵色都黯淡了:“一說到婚紗我就生氣,忘了跟你說,我的婚紗既不會是dior,也不是verawang,鑽戒還沒買,主要是錢少濛的父母不同意,認為太奢侈,即使我有內部折扣也不行。罷了,既然都覺得結婚了,總不能沒過門就一意孤行的生齟齬。那樣多不好。對了,連著你的伴娘裝也得改了,價格和質量都得降一碼。”
早就聽她樂哈哈的和自己商定好婚紗和伴娘服,連捧花都選定了一色,論家境,喬妝在J省屬於中上,錢少濛則是典型的鳳凰男,且N城房價居高不下,研究生畢業後一年,付了房子的首付,少不得要平衡些。
睨著喬妝一臉的灰心喪氣,她一時反倒不知說什麼好了,隻認認真真的說:“我不能幫你什麼,但是缺錢記得跟我說。”
可這場戀愛從大學延續到畢業,且均是彼此的初戀,想到這裏,居沅不是不羨慕的。
喬妝抿了口紅酒,蹙眉片刻,忽然道:“我最近的事情又多又煩,什麼都串一起了,女魔頭已經英法文混說的對我嚷了N次originality!現在除了結婚日期和請帖確定了之外,其他的一概沒有準備,錢少濛最近又總出差,我已經有兩天沒接到他的電話或短信了,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