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沅無語的看一眼他誇張的麵部表情,忽然有種強烈的屌絲逆襲高帥富的即視感。興致缺缺的打著哈哈:“是啊是啊,一定還有很多比基尼辣妹,是值得慶賀下。”
“NONONONONO,”見居沅如此不給麵子,那張因激動而漲紅的臉,瞬時變得高貴冷豔:“既然說我們相攜而行的話,那著裝必須得是燕尾服和晚禮服。”
麵對他抽風似的不淡定,居沅隻能解釋他加班太多,精神錯亂。依托著沈太太這個名號,類似的宴會她曾兢兢業業的跟在程牧行身後打了N次醬油,幸好著裝中規中矩,不算用力太猛。可明明隻是場類似下午茶的普通聚會,溫思佐非要上升成友國邦鄰的角度,還真是讓她吃不消。
正琢磨著如何的措辭顯得更為妥當,不傷害他的玻璃心時,溫思佐像照明燈似的眼就炯炯有神的掠過來:“對了,居沅,你可以當我的參謀。”
沈居沅暗自翻了個白眼後,不情不願的扯了扯唇角:“那好吧,承蒙你不嫌棄。”
她低頭領命後,一聲不吭的挪到辦公桌前,終於在一堆文件設計樣稿的那樣發現那封夾雜其中的請柬,大意是沐園竣工已一月,正式邀請相關人士一聚雲雲。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她百無聊賴的想著,估計此後這樣的聚會會衍生成類似於月經似的月月聚,可一想到組織者是顧景何,便立刻打消了這個無聊的念頭。
居沅穿慣了風衣長褲,從前配合著程牧行赴宴時,因為怕麻煩,所以衣櫃裏備了許多黑色小禮服,隻因黑色既保守又不易出錯,還總被他笑她的衣服是“姊妹對”。
可許是見慣了她這樣,顧景何明確要求她選擇亮色。時間又緊,居沅少不得又搬來喬妝做救兵,從她衣櫃裏借一條了事。
大概是見慣她的清湯光麵,等到居沅一切準備好出現在溫思佐眼前時,那廝除了眼角閃現出一絲驚豔外,更是朝她豎了豎大拇指,動了動唇形“漂亮”。
海上的風有些大,當她挽著溫思佐的手走向貴賓室時,他忽然扭過頭來,看一眼居沅的手臂:“手表是江詩丹頓?品味不錯。”
她搖搖頭,隨口說了句:“假的,跳蚤市場淘來的。”
顧景何驚詫的揚揚眉:“現在山寨貨這麼厲害?那也足以以假亂真了!”
眼前是一溜煙雪膚大長腿流水線上產出的美女,身側的香檳冰鎮在冰桶裏,法式菜肴純正爽口,不由的讓她覺得太平盛世無限美好,至少也能忘卻心裏的暫時不快。
她和溫思佐的位置離中心地帶有著三四米,遠遠的看到顧景何被鮮花美人簇擁著,等到他低下頭,目光從她臉上不經意間掠過時,居沅抬起手,朝著他舉了舉酒杯。
眼見一時半會兒顧景何與身側身家數億的幾位聊不完,溫思佐拍了拍她,示意到外麵去聊。
兩人沿著扶梯到甲板上的籃球場上,晚風很大,有點涼,她摸了摸光裸的肩,轉過頭看他:“裏麵美女很多,不趕緊把握好機會,幹嘛跑到外麵來?”
顯然她的話並沒讓溫思佐聽進去,她的聲音太小,且夾雜著風的嗚咽,早不知消失在哪個旮旯裏了。
“哇,遊艇很大!”
“哇,天空好藍!”
耳邊隻餘下杯盞交替的哐當聲,還有溫思佐的狂吼聲。聽到這幾個匱乏的形容詞時,居沅霎時間覺的整個遊艇人的智商都被他拉低了。
為了不讓他繼續丟臉下去,居沅急忙指了指下麵的貴賓休息室,底下已經有許多佳麗在喝著咖啡攀談。
難得給他指明條道路,這廝居然傲嬌起來:“我才不去。”
“為什麼?”
“沒看到那些妞想著的是釣條大魚麼?我這樣的身價,肯定入不了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