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害死她?(1 / 2)

居沅深吸口氣,遞給它個妙鮮包,越過地毯鋪就的地鋪,直直躺到床上去。時至今日她才明白,她總是各種找茬,總是在擔憂著莫須有的擔憂,心裏擠不出半分空地給他,也許隻是因為,她深信他會一直在那裏。

可這到底是哪門子的自信?

他這樣精刮的人,卻隻甘願早早束縛在婚姻的圍城裏,如果不是因為愛,居沅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的理由。

居沅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伸出手將一下下撫平身側的折痕,一把摁過響個不停的鬧鍾,耳邊叮聽一聲,似乎有什麼滑落在地攤上,旋即悄然無聲。

她擰開台燈,撩起頭發,沿著床側摸索過去,終於看到在床腳的一側,停著一枚圓潤翠碧的指環。

那是上次她任性摔碎的戒指,已經被修複好了,增添了些花紋,看上去倒比原先更精致大氣些。居沅眯了眯眼,就著燈光,小心翼翼的旋著手中的指環,愕然片刻後,終於看到了重新修複鑲嵌好的牢不可破的“JY”兩個字母。

程牧行是個非常簡單明了的人,這世界上似乎隻剩下兩件事,值得和不值得。

如果這世界上有誰知道她自私又膽怯的麵目還會選擇愛她,那大概隻有程牧行。

可她卻連說愛這個字,都覺得是施舍和奢侈。

1000多個日月,他拿出了足夠多的耐心陪著她玩猜心遊戲,被她猜忌,似乎也該累了,她想。

再次睜開眼後,居沅將指環牢牢的套牢在指尖,打定主意,即使他厭倦了她,即使他會向她索要戒指,那她也照樣不會給。

如果他徹頭徹尾的厭倦她了,即使他再不耐煩,那麼她依舊纏著他說“我愛你”,他愛聽多少遍,她就說多少遍。

這世界上隻有他能讓有所依傍,能在他身邊的人,隻能是她,管他呢,她就是這麼的不講道理耍著賴皮。

於是,居沅忍著喉嚨裏的幹澀,電話撥通到他辦公室,幾秒鍾後秘書甜美的聲音傳過來:“喂,您好,我是……”意識到她是誰後連忙改口:“不好意思,程太太,程總還沒有回來,您有什麼要轉達的嗎?”

倏然間,她全身都有些發冷,努力的平穩下氣息後,顫著聲音道:“麻煩你幫我轉達下,讓他明天下班後早點回家吃飯。”

“好的。”

第二天,居沅是被MIA吵醒的,大臉盤子貓蹲在她額頭上,嘴裏發出呼呼的聲音,邊用貓爪捂著她的嘴巴。

顯然是意識到程牧行已經將它拋棄的事實,在居沅拋了隻妙鮮包後,很積極識趣的床床上跳下來,蜷縮在她的床腳處。繼續用800W燈泡的圓眼怒氣衝衝的瞪著她。居沅被盯得實在是頭皮發麻,隻得輕聲說:“那你就幫我祈禱能趕緊讓你PAPA回來。”

大臉盤貓動動胡須,做了個“你活該的”鄙視眼神後,扭開了頭,隻差朝她豎起中指。

可這次程先生是來真的,打他電話,不接,留語音短信,不回。等到她喜氣洋洋的布置好鮮花和餐桌等他回來時,一直等到上下眼皮打架都沒有半絲回應。

居沅才忽然明白等待的感覺,那是一顆心沉沉墜入無底深淵發痛的感覺,可有多少個日夜,他也是這麼等著她的,看著時間一滴滴的流逝,無望的等著任性的她幡然醒悟。

終於在一周電話短信郵件語音的狂轟濫炸均無回應時,心裏擔心的要是這樣下去將她拉黑該怎麼辦,於是居沅決定采取迂回政策,減慢騷擾的步伐。

瑜伽班依舊照上,由於彼此興趣相投,居沅倒和唐太太越發的熟了。

隻是每次看到唐勝寒親親熱熱的無比體貼的來接送太太時,她都會在心裏疙瘩一陣他和許柔的事情,並且時不時就控製不住的腦補著程牧行當初是坐懷不亂真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