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外號外,二十多年前的孽緣,如今母債女還,海棠公寓血案原來是因果報應。”
“聖約翰女生遇害一事有新進展,其母當年和戲子私奔,校花變笑話。”
“號外號外,秦三姐大鬧警察局。”
還沒亮,報童們踩著鞋子,咣咣咣跑過大街巷,清亮的聲音在巷子弄堂間久久回蕩。
葉限啪的一下將手裏的報紙拍在桌:“果然,郝欣和龍一這家夥混在一起了,今全城的報紙都報道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真難為龍一,能下這麼大的手筆。”
隻見坐她對麵的少年幾不見,斷掉的胳膊腿已經長的差不多了,隻是那手還不是很便利,那少年正用那新長出的手握著一根筷子,專心紮起盤子裏的麵包遞到嘴裏。
葉限正好抬頭看到這一幕,不滿地:“討厭死了,你就不能好好用筷子嗎?”
“俺這手新長出來的,還沒用利索呢。”
“哼,爪子就是爪子,別給自己找理由了。”
“食不言寢不語!”
憋了半,少年來了一句文縐縐的話。葉限忍不住笑了:“就你這個粗俗人,和我講規矩。”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少年又來一句。
“我隻知道隻要有實力,捏圓就是圓捏扁就是扁,不服的憋著。”
葉限完,看著少年的手:“不錯啊,陳飛揚,你還真叫這孩子的身體長出手腳來了。”
少年得意地揮揮手:“俺是誰啊,俺可是長白山法力最強長得最俊(zun)的……”
原來上次召南救出的那孩子的真身其實在那島上已經斷氣了,正好從長白山偷跑回來的陳飛揚晃晃悠悠地四處飄蕩,想找個合適的身體附身,免得再被火狐狸糾纏不放,他是偷偷跟著葉限去的,躲在一邊看熱鬧,恰好見那少年咽氣,他仔細一看那少年五官頗為俊秀,連聲道可惜可惜了好皮囊,便直接附身到少年身上。後來召南一路抱回來的其實就是這家夥!他修養幾,就被葉限拎著耳朵從床上拽下來,質問他在島上為何不出手。
“姑奶奶啊,你拎把刀跟切菜似的上來就把人全切吧了,俺還能幹啥?燒鍋把他們都燉吧燉吧?”陳飛揚一點不傻,側麵誇獎葉限勇猛。
這話葉限愛聽,點點頭:“滑頭,雖然知道你們狐狸話等同於放屁……”
陳飛揚舉手抗議。就這樣,長白山鄉下狐狸精陳飛揚,頂著這少年的皮囊在滬城紮下根來。
葉限不理他自顧自地下去:“好了,你這胳膊腿都長齊了。也不能幹吃飯不幹活,沒看墩子都得靠監聽掙花生嗎?”
“真是……這叫啥來著,新名詞,叫啥來著?”陳飛揚很是激動,揮動著手,苦思冥想,就是想不到那新名詞是個啥。
“剝削對嗎?”葉限提醒。
“對對對,就是剝削,你剝削俺!”
“我還會剝皮呢,你要不要試試?”葉限威脅道,“吃完飯就去監視龍一,機靈點,被發現我就剝你的皮。”
“明,這些花邊新聞再鋪一,秦家就會頂不住了。”
一間寫字樓裏,一個年輕男子得意洋洋翹著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