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宅大門沒有任何動靜。
那道人又喊了一句,依然是毫無動靜。
元綬冷冷地:“再喊一遍。”
道人第三遍喊完,就聽元綬道:“喊了三次,可以破門了。”
那道人應道是,話間手已經揮出,一個不大的圓彈子彈向大門,隻聽轟的一聲,火光一現接著是一股濃煙騰起,龍宅大門被炸飛了。
有些好事之人跟在這道人後麵,看到這情景都大吃一驚,心道道士不該性情平和嗎?為何這些人做事如此……不給人留麵子。
要知道這時代,砸人家大門和毀人家鍋灶都是極為忌諱的事情,如果做了就可以視為是當麵打主人的臉,那是要結下大仇的。
門被炸開,元綬帶著人大步走進去,柳管家帶著家丁從裏院走出來,指著元綬大怒道:“無緣無故毀我大門,欺人太甚。”
“將武當弟子青玄交出來。”
元綬看了柳管家一眼:“叫姓龍的出來話。”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姓龍的。”
“哼,尖嘴猴腮,獐頭鼠目,生的狗腿子形象,不可能是這家的主人。”
這道士……嘴毒啊!柳管家被他氣的幾乎倒仰,正要開口叫罵,就聽著屋子裏傳來龍宅主人的聲音:“請道長們上座。”
元綬看都不看柳管家一眼,直接大步走進屋子,進門時看了一下四周,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屋子裏陰氣環繞,看來這龍家還真有點來頭。”
龍宅主人坐在輪椅上,臉色蠟黃,看著精神狀態很不好。
“把青玄交出來。”
“老夫實在不知幾位道長今來我龍家所為何事?”
“我武當弟子青玄,今年六月路過貴鎮從此消失,青玄尚留的意識通過我武當秘術明最後落腳點就是在你們龍宅。還用我的更明白嗎?這屋子裏陰氣這麼重,龍家到底都做了什麼?我那弟子現在何處?”
龍宅主人不住咳嗽道:“青玄道長?龍某從沒見過。我這宅子在鎮子最後麵,再往後就是通向連平縣的山路,貴派弟子在這山路上失蹤也是很有可能的,不知道長為何一口咬定就是在我家失蹤的呢?我和貴派,和貴派弟子從無糾葛,無緣無故為何會謀害他?道長冤枉龍某了。”
元綬一雙明亮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龍宅主人:“龍先生,我看你內傷頗重,不知是因何受傷?”
龍宅主人又咳嗽一聲:“實不相瞞,我從最大夢想就是成為武林高手,隻是資有限,練功時候不審走火入魔,變成了這副樣子,已經好些年了,一直在宅子裏從未出門一步,道長所的事情龍某的確不知。”
“你不生氣?”元綬看龍宅主人麵色平靜,繼續道,“我毀掉你家大門,你竟然沒有一絲憤怒情緒,龍先生這份養氣功夫,在下佩服。”
“走火入魔最怕心情變動,龍某自知內傷頗重,再武當山的聲勢如何,世人皆知,就算道長們拆了我的房子,龍某也是不敢怒亦不敢言。”
龍先生苦笑道指著後麵:“道長們若是不信,可將我這宅子仔細搜查一番,便知道龍某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