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莊園的老管家站在門口，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鑲白邊旗袍，頭上別著一朵白花的女子走過來，顫巍巍地過去問道：“蝶姑娘老爺的遺體……”
“警察局要我們明去運，牛伯你準備一下。”蝶麵色疲憊，神態黯然。
“蝶姑娘辛苦了，老爺那些……”
蝶看了老管家一眼，老管家急忙：“蝶姑娘，請。”
蝶走進莊園，三個姨太太聽白老爺死了，紛紛跑出來問：“老爺怎麼了？老爺死了我們怎麼辦？”
“能怎麼辦，樹倒猢猻散，咱們把這家一分，該去哪去哪吧。”
“就是，過去我是怕老爺，咱們那老爺，嚇死人來，現在老爺死了，我就自由了，我要拿著錢去周遊世界，找年輕的哥兒陪著。哈哈哈。”
三個人開心的哈哈大笑，滿院子轉圈。笑了一陣看到站在一邊的蝶，年紀大一些的姨太太驚呼：“啊，你是……田？”
蝶笑笑沒有話，牛管家道：“什麼田，田都死了多少年了，這是老爺最喜歡的蝶姑娘。”
著將蝶迎進正堂。
那三個姨太太也急哄哄地跟進來：“我們可是先進門的，怎麼她來了就不給我們行李倒茶？”
蝶一笑：“都是賣身被折磨的，誰比誰高貴，現在老爺沒了，大家就拿著遣散費各奔前程吧。”
年紀大的姨太驚呼：“怎麼？還有錢給我們？”
“雲姐，看來老爺還是很疼我們的，我以為這輩子被關在這裏就完了呢，徹底都毀了，沒想到還有活著拿錢離開這鬼地方的一。”另一個年輕點的叫做晴的姨太太道。
“是啊，是啊，我們夠幸運了，能扛住那麼多折磨活下來，那些沒活下來的女人們還有孩子們……”年紀最的姨太太看著不到三十歲，口無遮攔，牛管家重重地咳了一聲：“老爺屍骨未寒，諸位還請慎言。”
蝶笑笑：“那就趕緊把喪服都穿上，明就要把老爺接回來了。牛管家，你同我過來一下，我們要安排下老爺的後事。”
那三個姨太太一聽這話都撇了撇嘴，年紀最大的雲姐道：“蝶姑娘，你可別怪我老婆子倚老賣老，我可想要道幾句。”
蝶搖頭：“不會，我母親要是活著也未必有您年紀大，你吧，我聽著。”
三個女人對視一眼，將蝶拉著到屋外低聲道：“那老東西死了就死了，你還真給他大辦啊，你還年輕，不像我已經老了，我這輩子都給他毀掉了，每就是盼他早點死。”
“你剛才什麼田，田是誰啊？”
蝶問。
“啊，田啊，原來是老爺買來的女孩，大概有個十一二歲吧，那孩子真可憐，後來……”雲姨太到這伸手擦了一下眼睛，“後來，這孩子就被折磨死了，咱們老爺前些年身體好的那會龍馬精神，就喜歡折磨孩子，生冷不忌，男孩女孩都成，哎呀呀，那可是，真沒法。”
蝶低聲道：“那田的爹媽就舍得把孩子送進來？後來那孩子死了，就也不追究了？”
老姨太太歎息道：“這就是命啊，那孩子和我講過，她家鄉遭了水災家人都沒了，她是被齊大爺給賣掉的。”
“齊大爺？”蝶心裏一哆嗦。
“是啊，就現在和咱們家少爺一起做事的那個齊大爺！哼，咱們那少爺也不是好東西，什麼正義聯盟，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