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桂立馬又抱著桃紅的胳膊嗚嗚嗚哭起來。
“阿姐，我隻有你了，你不要拋棄我啊，阿姐。”
桃紅心不在焉地環視四周，想找出送信的人，這個人隱藏在暗處，打發一個孩子來送信，打電話威脅自己的人也是他，他是張家雇來的人，桃紅心裏發寒，這次對戰，張家很顯然有高人布局。
信裏威脅的明明白白：想想潘先生是怎麼死的，別以為舌頭沒了不話就能蒙混過去，麗香院和人販子那可以出來作證的人多著呢。桃紅麵上裝作平靜，其實心裏忐忑不安。
桃紅和丹桂離開警察局自不提，武則拿著那存折來到大華銀行。
“不好意思，先生，沒有私人印章授權的話無權查看賬戶信息，這是客戶隱私。”
銀行工作人員有禮貌地拒。
“這真的是你們銀行的存折？”
武掏出派司在這人麵前晃了下：“我是警察，是來調查一個案子的。”
“這是我們銀行的存折是沒錯的，但需要私人印章才能查看賬戶信息。”
銀行職員繼續拒絕。
存折是真的，那存錢的人是不是丹桂呢？
“這個？我是不看戲的，不知道什麼名伶皇後，不知道她有沒有來存錢。”
武又問了幾個銀行職員，都表示記不清了。
要想查出賬戶到底有沒有三十萬，或者取出這三十萬元，必須有丹桂的印章，可是丹桂印章不是她刻的，她從來不知道有這個印章。
“如果有人刻個一模一樣的印章過來取錢，這樣也能取出來，你們隻認章子不認人？”
武質問。
“這也沒有辦法，存折主人應該將存折保存好，私人印章不要輕易示人。若是出了岔子，那是他自己的錯誤。”
這是什麼規定？隻認章子不認人？
武走出銀行大門，那幾個職員互相看了一眼，低下頭默默開始繼續工作。
第二一早，滬城各家報紙頭條都是丹桂敲詐的新聞。
名伶皇後誣告、通奸、敲詐……期間又牽扯多角戀愛關係，桃色新聞一直被人津津樂道，各家報紙都憋著勁比拚，標題一個比一個驚悚下流。
桃紅將一疊報紙摔到丹桂麵前：“看看你做的好事。識人不清，滿盤皆輸。”
丹桂翻看著報紙，站起身道：“阿姐，我……”
“姓謝的被張萬華收買了，還有那門房，你在萬華劇院六年，拚死拚活給人家唱戲，連身子也搭上了，就換來這麼個結果!“桃紅走到窗口，嘩啦一聲拉開窗簾，“看看外麵圍著多少人！”
外麵黑壓壓的都是人，公寓管理員嚇得大門緊閉不敢開門。
這些人有掛著相機等待采訪的記者，也有認為受到欺騙的戲迷。這些戲迷特別喜歡丹桂的戲，現在夢想破滅，紛紛跑來要找丹桂討個法。
桃紅指著窗外道：“看到沒有，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那些戲迷能捧你做皇後也就能把你踩在腳下，丹桂，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當初？當初我要是有你的好命，我何至於成這樣，你命好，你能出淤泥而不染，我呢，我沒有你聰明，也沒你的手段，你以為我是自願下賤陪人上床？當年真是他強迫我的，後來我想反正身子也髒了，不如就利用萬華劇院搏上一搏，等出名就好了，沒想到越陷越深，張家夫妻是青洪幫出來的，我根本鬥不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