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覃漣還是被閆空用“強硬”的手段帶到了醫院。隻不過,到了醫院,等覃漣包紮完出來卻沒有了閆空的身影,隻留下了一個司機。
見到覃漣出來,司機叔叔走上前來客氣地說道,“這位小姐,您的醫院費少爺已經付過了,少爺因為臨時有事,所以先行離開,現在,您要去哪裏,我送你。”
覃漣看了司機一眼,微微笑了一下,禮貌客氣地回絕了:“不用了,謝謝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未料司機卻很固執,“請小姐不要為難我,這是少爺吩咐的,我是必須要做到的。”
覃漣就無奈了,想必剛剛那男人也是個霸道的主吧,看看,外麵是深夜了自己一個人回去確實不好,於是就應了下來,“如此,那多謝了。”
等覃漣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在半路她就讓司機把她放下車了,一個人,拖著受傷的手,走了半個多小時,此刻雨已經停了。
費力地用一隻沒受傷的手掏出鑰匙,開了門,發現裏麵全是黑暗一片,覃漣有點自嘲,有點失落,也是,她現在哪還能期盼能夠有一盞孤燈為她亮著,她又哪能期盼回到家的時候能看到有人在等著她,對著她噓寒問暖。
輕聲地走回自己的房間,鎖上了一室的落寞。
另一邊。
閆空站在閆式高樓頂層,總經理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著安東的繁華。
樊叔,也就是司機,靜靜地站在閆空的身後。
“樊叔,你回來啦?”閆空打破沉寂。
樊叔恭敬地站在那裏,微微頷首,應著:“是。”
“把她安全送回家了?”閆空還是沒有轉過頭來,還是看著外麵,問得似乎是無關緊要的一句話,但是,鬼知道,其實他的心裏現在像是在撓癢癢似的。被老頭子一個電話召回來處理公務,導致他不能陪她到最後,這讓他很窩火。
其實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對她就那麼執著,隻一眼,便似著了魔似的。
樊叔眼皮微不可見地跳了一下,詫異地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閆空的背影,然後又迅速地低下了頭,這是主子的事,不應該他過問,隻是……
隻是少爺這麼關心那個女孩到底是對還是錯?根據他剛剛送那個女孩回家的路段看,貌似家境不是很好啊……要是……要是……那老爺那關也不好過啊……
樊叔在一旁佇立著,一時忘了回答,他也算是閆家的老人了,閆家什麼情況他可是很清楚的啊,現在……
“嗯?”閆空見樊叔那麼久都沒出聲,轉回頭來,挑了一下眉,看著樊叔,看到樊叔那個樣子,閆空的臉色沉了下來,眼裏充滿陰翳的樣子樊叔沒有看到。
樊叔被這一聲嗯驚回了神,畢恭畢敬地回答,“是的,那位姑娘已經安全到家了。”
“嗯……樊叔,你應該知道怎麼做的吧?”閆空這句話問得很輕,可是卻有著鋪天蓋地地壓力向樊叔襲去。
樊叔的額頭沁出了薄汗,果然,虎父無犬子啊!
“嗯,我懂……”
這件事不能讓閆斯仁知道。這段時間,閆空少爺和閆斯仁的矛盾日益暴露出來,兩父子的矛盾越來越深,還真是讓人頭疼的一件事。
覃漣在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就看到覃蘭和柳月坐在沙發上怒氣衝衝地看著她。她笑,這是在興師問罪麼?還是怎麼的……因為手受傷了,昨晚疼了好久,最後才勉強入睡,今天是起得比以往晚了一點,嗯,所以就沒有出去幫她們買早餐。
她們這三個女人,真慚愧,沒有一個會做飯的。以前是小姐夫人,現在倒是連丫鬟都不如,所以,隻要覃漣一回家,早餐都是覃漣出去買回來的,這幾乎是她們家的一個共識了。
“怎麼回事?”柳月看著這個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兒,沒有絲毫感情地問了一句。
本來覃漣以為她是看到自己受傷的手,所以關心地問了一下,剛想說什麼,覃蘭就出聲了。
“早餐呢?”這樣的話,她也沒什麼好說的,覃漣自嘲地把受傷的手掩藏在長長的袖子中。
“現在去買……”
這就是她們家,每天一小吵,每周一大吵,再怎麼吵第二天都會熄火,恢複平靜,而她覃漣就變成了這個家的保姆。真的是保姆。有時候她真的想不明白,好好的一個家為何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