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在宴席之前沒有告訴我。”依舊是陳述句。

“一時忘了你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就忘了告訴你。”回答的很流暢,他是個好丈夫,妻子有事要問,他當然會大方的回答。

回答的好幹脆,但,她就是覺得他是故意的。眸,眯了眯。想必,他這麼了解她,一定是知道她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他爭執,而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她的丈夫,所以特意讓她去參加那場儀式的吧。還公眾的攬著她的腰!還吻她!而且,他更會知道在她發現自己有個兒子而她在見到兒子之前竟然不知道這件事,一定會找他“好好談談”。所以,她確定,這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嗯,你可以走了。”她順勢倒在沙發上,合上雙眸。

“這怎麼可以,我還打算和你‘好好溝通’一下的。”

“不必了,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看見那雙灼熱的眼眸讓她忍不住晃了晃神,下意思的閃躲著,那雙眼睛侵略性太過明顯了。

“可是我有事情和你談。”他盯著她,強勢的從上方把她困在沙發上。俯身親吻她的唇,細細的綿密的。她被迫的承接著他強勢的吻,感覺還不賴,和轍吻她時的感覺不一樣。

“落兒,就算你不記得,以你的聰明早就猜出我是你的誰了吧,為什麼還要躲我。你不想接受現在對你而言全然陌生的我。我可以接受,但我絕不接受你刻意的閃躲,你根本就不給我機會親近你。”

該死!他究竟記不記得他的身份,是真的以為她不會殺了他嗎?竟然做出如此冒犯她的事,就算他曾經是她的丈夫又怎麼樣,現在的他對她而言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已,他憑什麼對她做出如此無禮的事?!

他自上而下的環住她,就像是她蜷縮在他的懷裏一樣。“讓我抱一下好嗎?你想玩什麼我都陪你玩,但不要排斥我。”

她縮在他的懷裏,任由他抱著,她很過分嗎?但她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不過——,他真的很了解她。

過了許久,他終於從那個累人而又不太正常的姿勢中回過神來,放開了她。難得看到這般恭順的她,還真是舍不得放手。雖然每次都必須是做她的附屬品,追隨著她的腳步,但他還是甘之如飴,她愛玩什麼他就陪她玩什麼,唯一在意的就隻是她故意忽略他的存在。他不認為她會變心,因為她生性冷情,當初順利當上她的枕邊人,他為此吃過的苦可不少,像她這樣的人真的很難能讓她動情,以致於現在他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或者說可以做些什麼來讓她動情。

“好了,我先走了,最近小心一點,不要隨便出去,邀月已經知道你還沒有死了。”看見她幾不可察的微微蹙眉,他無奈的歎了口氣,“邀月是聖域現在的統領,月之一族想必你不會陌生,你會發生意外就是他搞的鬼,他絕對是最想要你命的人。”

他貪戀的看了她一眼,還是轉身走了,留下呆愣的她微啟櫻唇,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