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她好友送給她的貝殼手鏈,她到現在都還保存著呢,很好看。
隻是她一直放在家中,來地球時太匆忙也沒想到把那條手鏈帶過來,真不知道回納蘭帝星球後還能找得到它嗎?
頭昏昏沉沉的,腦袋像灌了鉛般沉重,納蘭貞德覺得好難受,臉和額頭都熱熱的,像是被炙烤般。
“安年……”納蘭貞德在失去意識前,弱弱地呼叫了麵前的人一聲,然後倒下了。
安年連忙接住將要倒在自己的麵前的納蘭貞德,還好他眼疾手快,不然估計納蘭貞德就這樣直接摔下,人都會被摔傻。
安年摸著納蘭貞德的額頭,燙得不像話,明顯是發燒了。
安年無奈,這丫頭不就是淋了場雨嘛,怎麼體質這麼弱,這麼快就發燒了,而且體溫還挺高的。
時間緊迫,安年也來不及感慨太多,立馬背起納蘭貞德趕往醫院。
醫院裏,納蘭貞德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間說著夢話,好像在喊著哥哥。
安年傾身靠近納蘭貞德,仔細聽著她說的話。
“大哥,帶我去看大海好不好,你答應過我如果任務執行完了就帶我去看大海的,不能說話不算數。我長這麼大,都還沒看過大海呢……”
“大哥,我好想你,你帶我回納蘭帝星球好不好,我一個人在地球上天依無靠的,好孤單,我想家裏的機器人管家了,我想我的好友了,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好嗎?嗚嗚嗚……”
安年聽著納蘭貞德說的稀裏糊塗的話,眉頭都快擰成了一團,地球對於她來說,就這麼不好嗎?她就這麼不願意繼續待下去嗎?無依無靠,他不就是她的依靠嗎?還是說即使到現在,她也不願意完全相信他?
由於生病,納蘭貞德需要他人照顧,安年隻好又添加了一張病床,和納蘭貞德同一間病房裏,方便照看。
半夜,納蘭貞德開始不安分地踢被子,安年幫她蓋好後又被踢掉了。
安年無奈,在黑暗怒視這個不聽話的丫頭。
“好渴,我要喝水,唔,好渴啊……”折騰完可憐得已經被踢皺的被子後,納蘭貞德又開始吵著要喝水。
這丫頭是上帝特意派來折磨他的吧!
安年按下剛關的燈的開關,下床為納蘭貞德倒熱水,然後特別體貼地端著水扶著她慢慢地喂。
好在喝完水後的納蘭貞德安分了許多,不再鬧騰了,乖巧地像小貓咪。
安年疼愛地撫摸著納蘭貞德的頭,眼中泛出一絲絲柔情,像是看著自己喜愛的人般的溫存。
昏昏迷迷地過了一天一夜的納蘭貞德終於醒來。
睜開眼看見的就是護士手中拿的針管。
“你要幹嘛!”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納蘭貞德驚呼,不會要打針吧!
“你發燒了,需要打針,打完針後很快就好了。”護士小姐好脾氣地解釋。
“你胡說,我沒病,不用打針!我不要打針!”納蘭貞德哭著喊著反抗著,就是不願打針。
“放心,打針不痛的,隻要你配合就好。”成年人中怕打針吃藥的人很少,但護士小姐還是拿出應對小朋友般的耐心勸服她。
“我才不要打針!”納蘭貞德依舊不同意打針。
開玩笑,這一針紮下去,怎麼可能會不痛呢?如果真的察覺不到疼痛,那就隻能說明對方的痛覺出了問題。
她隻是發燒而已,又不是身體結構出了問題,怎麼可能會感覺不到疼痛。
“我!不!打!針!”納蘭貞德拿出先輩烈士們堅定不移寧死不從的堅決態度反抗。
針管紮進去,液體被注入皮膚裏,咦,想想心都疼。
納蘭貞德回想起之前有一次,她生病了,好像是屬於嚴重感冒吧。她大哥和二哥要她打針,和她說打一針並就會好了,而且打針還不疼,多好啊。
她當時是有多天真,居然真的相信打針不疼,然後傻乎乎地走到醫生麵前,乖乖地挽起袖子,任由醫生粗魯地用針紮她。
騙子!
嚶嚶嚶,打完針後,她才發現她上當了,病確實是紮一針就好了,但打針真的真的好痛。
她的兩個哥哥騙了她!
如今,要她再重溫一遍這種痛。
她才不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