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泛著青黑色鱗光,這個守墓龍屍看上去比那些其他的守墓龍屍都要巨大,光澤都要深沉危險,它那右手的利爪和左手的長槍也和其他的守墓龍屍不太一樣,光是憑著那上麵不斷縈繞著的黒紫光就明顯的讓九夏,輕歡和忻月三人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危險感。
為什麼守墓龍屍明明有著更為強大的形式,而最高意誌卻不將其製式化呢?一直在暗中潛伏著的他們應該有足夠的時間才對啊?
“因為這並不是元首的研究成果,守墓龍屍所有的研究,都是由我獨自完成的。”仿佛是已經看穿了林忻月此刻疑惑的目光,他們麵前的這隻守墓龍屍再一次的開口了,而林忻月臉上微露的驚異之情也表明它猜對了。
“林...蔚...?”林忻月用著不太確定的口氣問道,畢竟她關於那一塊的記憶存在著缺失,雖然現在因為受到了相關的記憶刺激而緩慢的恢複著,但是仍有著一大半的空白部分未被察覺。
“沒錯啊,吾之身如何?”守墓龍屍那通紅的雙眸中泛出了欣喜的目光,那種欣喜感甚至還帶有著些許的危險氣息。
“我的記憶...是不是你動的手腳?”沒有去追問林蔚為何會從一個人類變成如此的模樣,也沒有回答林蔚那帶著炫耀似的問話,林忻月反而主動發問林蔚。
“記憶?當然不是我動的手腳啊...你不是一直和他在一起嗎?”不得不說此刻以守墓龍屍的形象做出這些人類才能夠做出的動作在整體感上相當的違和,但是他此刻開始變得起伏憤怒的情緒卻明顯的開始表露了出來,一種忻月他們從來沒有在任何守墓龍屍身上感受到的,屬於生物的——情感波動。
“和輕歡在一起,怎麼了?”從林蔚回答的語氣中可以明顯感覺得到他似乎是知道某些情況,而林蔚口中的那個“他”,毫無疑問指的就是顧輕歡,所以林忻月毫不猶豫的繼續追問道。
“如果我說你的記憶是他封藏的,你會相信嗎?”此刻已經變為了守墓龍屍的林蔚嘴角劃過一絲猙獰的弧度。
輕歡和忻月對視了一眼,忻月從輕歡的眼中得到了完全不知情的茫然,她輕吸了口氣,回答林蔚道。
“也許吧,也許那個時候出現了什麼不得已的事情吧。”
“果然還是這個樣子,不管過了多久,你隻是會去相信他!即使全世界隻有他一人是錯誤的,你仍然會毫不猶豫的去做第二個!”林蔚的聲音不知道是因為被自己改造成了守墓龍屍而發生了變化還是因為自己那無處宣泄的憤怒所致,狂嘯的話語中的殺意甚至化為了實質的氣息讓三人同時緊繃了各自的神經,一如響尾蛇般,危險的響尾之後,便是那致命的攻擊!
“因為他是我的整個世界,在我的世界中,隻需要有一種正誤就夠了。”林忻月的手中異動之律和妖刀詭月同時舉起對向林蔚,“如果你要向他出手,那麼我們就隻能是敵人。”
“我有說過我們不是敵人嗎?”林蔚此刻那屬於守墓龍屍的臉上露出了極度恐怖猙獰的笑容,他那宛如收割生命的切割機器般的右手利爪抬了起來,直指輕歡,“這兒,可是構造華麗的死亡樂章的戰場啊!”
你有經曆過愛一個人愛到絕望嗎?沒錯你很愛她,但是她並不愛你,更悲哀的是她並沒有把你當作仇敵,你們還曾經是要好的朋友,你無法對自己狠心的去拒絕和她的聯係。
但是這並不能夠讓人真正的陷入絕望之中,林忻月不愛自己,林蔚可以等,她一直拿自己當朋友,那麼自己就一直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幫她,但是,為什麼...她偏偏愛上了一個那麼優秀卻危險的存在,如果顧輕歡是個人渣,是個廢物,那麼林蔚完全可以有信心憑借自己的耐心與實力去爭取到林忻月的芳心,但是輕歡的出現讓他的心徹底絕望,那個男人從未讓林忻月失望過,他比自己更懂得林忻月的想法,他已經徹底占據了林忻月的內心,自己再也沒有與其分庭抗拒去爭取的機會了。
斷臂的維納斯,林蔚從未覺得她美麗過,是林忻月一句帶著玩笑般的調侃讓他開始瘋狂的迷戀上了曾經嗤之以鼻的所謂藝術,她教會了自己如何去發現美,去領略和創造屬於自己特色的藝術。
忻月啊,雖然你教會了我如何去創造自我的藝術,難道卻沒有發現過你自己從來都隻是在以輕歡為主的世界中徘徊著嗎?失去了自己雙臂的維納斯啊,就由我這個不屬於同一個世界中的希費斯德斯來幫助你找到自我吧。
“戰爭和死亡的畫卷已經為你鋪墊好,由你,來完成這絕世藝術的終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