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上一次這麼跟我說的人。”林墨藍雙手猛張,指縫間泛著寒光的厄運卡牌再度浮現而出,“在兩千年前就已經被我送進墳墓了!”
“厄運卡牌,由當初阿瓦隆的統治者以墜落境內的淬星礦石為主體,以各種混血龍族血液中的規則之力為引鑄造而成,雖然由於阿瓦隆毀滅一戰中被死神之劍奪走了大部分的力量,但其牌身內所蘊藏的規則之力卻因為那一次的戰鬥而徹底的混雜在了一起,由於具備大量的規則屬性,可以這麼說,厄運卡牌已經成為了專門用來殺龍的利器,我說的對吧,黑魔術士,康斯坦丁!”
久遠的辛密,連同被毀滅的阿瓦隆一起被埋葬的秘密竟然會在這個黑袍人的口中被這麼娓娓道來,這些變化除了娜塔莉亞和自己以外,根本不可能還有活著的存在知道啊。
林墨藍手中蓄勢待發的厄運卡牌被他指間夾住,他眼神淩厲的看著黑袍人,但也僅僅是一秒鍾的遲疑,下一秒雙手揮甩,八道金色的利刃之光呈包圍狀向著黑袍人飛旋而去,而作勢向內的雙手借力交叉而向,再次結印。
“太慢。”一聲輕蔑的嘲諷聲自背後響起,林墨藍不禁眼角一動,上一秒還遠在百米開外的黑袍人已經出現了在了自己的身後,一記淩厲的手刀直向自己劈來。
一咬牙,結印手勢快速一變,林墨藍在對方的攻擊到達前,身體虛化的消失在了這片空間,下一秒,又出現在了五十米開外的空中,同時一引手,先前斬空的八道金色光芒在空中拐過了一個彎,再度向著黑袍人飛來。
“轟!”
在黑袍人剛有所動作前,林墨藍直接引爆了金色卡牌,同時右手向上抬起,一根黑色長槍漸漸凝聚在了他的手中,在凝聚成型的一刻被他拋甩而出,在射中因爆炸而產生的影塵中時,突然在槍身的中央朝四個方向生出刺刃,接著整個槍身爆裂開來,四道刺刃飛旋而出,躲閃過了兩次爆炸的黑袍人最終被這接二連三的攻擊擊中,四道刺刃刺入了他的後背,殷紅色的血從他後背處沿著刺入的傷口流淌而出。
“哼,不過是個隻知道說大話的家夥。”林墨藍不屑的笑道。
“是麼,這樣的攻擊在你轉移出你的魔法回路之後,還能後進行幾次?!”黑袍人邊笑著,邊若無其事的反手拔出了插入自己後背的黑色刺刃。
“夠把你打成碎末了。”雖然嘴上鄙夷的反駁,但是林墨藍的內心卻是無比的震驚,怎麼回事,這家夥怎麼什麼信息都知道,這一次,難道是顧念杭告訴他的?沒可能的啊!
“用計詐死,騙出謀局,最後動用禁術,轉移回路,現在,你的生命早已如風中殘燭,還能夠撐多久?一年?半年?”黑袍人的嘴角浮現出一抹莫名其意的微笑,仿佛看透了林墨藍的全部狀況,“又或者,僅僅剩下了三個月。”
“怎麼說呢。”林墨藍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露出了調侃的笑容,突然間神態轉變顯得他現在比較放蕩不羈,“你現在讓我很不爽。”
他的右手食指與中指間,浮現出了一張純黑色的卡牌,那張卡牌給人的感覺與前麵他揮甩而出的藍色,紅色甚至是金色的卡牌完全不一樣,那是一種能夠切斷一切的絕對抹殺感!
“終於不再是投影了嘛。”黑袍人嘴角一抹笑意,右手向外猛然一張,狂暴的氣流瞬間聚集在他的手中,一把由氣流凝聚而成的劍形武器在他的手中顯露了出來。但由於氣流的湧動和遮蓋,林墨藍那雙可以洞悉一切元素的雙眸竟然都無法看穿那把劍的原型。
“一路走來你的優勢早已所剩無幾,現在連靈根回路都沒有的你,還能切開這把劍嗎?”
“我很好奇,像你們這樣的存在到底潛伏在這個世界中多少時間了。”林墨藍搖了搖頭輕笑,暗靈,曾經能與龍族分庭抗禮並在龍族滅亡之後迅速占領次元的強大種族,在他們的眼中,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林墨藍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很明顯,對方的話語中透露著一股無所不知,符合一個睥睨人類曆史的存在所應有的概念,但問題是...
林墨藍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意,在一瞬間,漆黑色的厄運卡牌脫手而出,一路所經之處,本是虛無之物的空間就像是被刀片劃割而過的玻璃般,在一片玻璃聲中,破碎跌落,露出了那後方更深邃的蔚藍色。
然而不論空間如何的破碎,都無法阻擋住飛旋而出的卡牌衝勢,,那是一種被宿命鎖定的盯梢感,無法逃離,也生不出可以逃離的感覺,再加上被蕭樂宮的風水大陣所困,黑袍人在這有限的空間內隻能夠硬接下這一擊!
然而黑袍人的舉動卻大大的出乎了林墨藍的預料,他沒有采取最正確的防禦,反而仍然是一劍直刺向那漆黑色的厄運卡牌,那架勢,是要與厄運卡牌麵對麵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