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那些異血種是怎麼回事?我可不記得你是個喜歡率領部隊戰鬥的人。”妖刀橫握,在戰鬥之前,蕭師獄邊警戒著幽夜的行動,卻也在趁著這難得的機會詢問著可能得到的信息,因為,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她已經跟不上這些事件的速度了,所以她必須向一個可能會回答她問題還身處在這些事件中的人了解情況才行。
“你說他們...隻是想看看能夠進化到什麼地步咯。”然而回答的話語才剛剛落下,幽夜的身形已經動了,他並不想同蕭師獄拖延時間,在這種地方,拖延時間等對方的援軍到了對他而言無疑於自殺。
他那兩雙被黑袍遮蓋的手背處陡然伸出的五十厘米長金紋袖劍,整個人速度瞬間提升到了極致,跨過了蕭師獄,雙劍橫掃在他前方的那名蕭家領導者,直接將他的頭顱和腰部斬離,整個身體一分為三,噴灑的鮮血染透了他麵前的那麵白牆。
“鐺!”
紅色的細長妖刀橫掃而來,被幽夜抬起左臂的袖劍擋住,右手一甩,數十根黑色的羽毛在他的手中宛如利箭一般朝著另一側的人射去,但對方好在也是個修煉者,在快速回複了同伴被殺的震驚後,險而又險的躲開了那致命的羽毛,那厚實的牆體脆的宛如瓷器一般,被羽毛徑直插入,連被靈陣加固過的牆體都這樣了,如果是身體中招了,那恐怕要被紮個透心涼了。
左臂用力前推,幽夜這一次沒有再去獵殺其他人,反而是主動攻向了距離他最近的蕭師獄,伴隨著他袖劍的揮動,每次都會有防不勝防的黑色羽毛宛如暗器一般從袖劍下的黑衣中拋射出來,讓蕭師獄在反擊的同時不得不去兼顧她身後人的安危,在這兒的所有人甚至包括蕭常協也不會是幽夜的對手,他們目光甚至都跟不上這種程度的戰鬥,因此師獄隻能一個人來負責在場所有人的安全。
“常協,帶他們撤!”
“你想,往哪兒撤!”麵具下露出的嘴角表麵了幽夜的嘲諷之意,他的右手輕輕往後一拉,那隨著兩人的戰鬥插滿在整個房間內的漫天飛羽在一瞬間向著他的方向飛回,這一招突如其來的倒鉤羽毛直接從背後重傷了那正在警戒著正麵戰鬥的十二人,甚至包括了修為僅次於師獄的蕭常協!
而隨著那些插入他們身體內部的羽毛炸裂開來,有八個人更是當場斃命,隻剩下了重傷的四人,微弱的癱倒在地上喘著粗氣,在憑著生物的本能掙紮求生著。
“哈哈哈,死吧,死掉的靈族才是好的靈族,你們這個種族就該有如此淒慘的下場!”袖劍再度橫掃,幽夜還能活動的對手此刻隻剩下了蕭師獄,一貫高效的以一對多殺戮手段和對靈族最瘋狂的恨意,是蕭師獄解封前記憶中對她最直觀的映像,即使被封印了這麼多年,他依舊沒什麼變化。
當年燭嬰一族最顯著的特征就是他們純白色羽毛中的那一根黃金羽毛,那是世間所能找到的最華貴精美的天然之物,而偏偏這華美之物更是有著對靈力兼容性的連接作用,創世紀時期的燭嬰一族有著極其悲慘血腥的命運,作為首先發現這一奇效的靈族,在第一時間攻占了燭嬰無數的領地,他們將燭嬰一族當作牲畜豢養了起來,為的就是從他們身上拔下那一根根精美的金色羽毛。
一個燭嬰在一生之中隻能長出三根金色羽毛,但靈族為了將利益最大化,通過實驗竟然發現將他們身上原先的羽毛扒光,等待他們重新生長後,仍有一定的幾率再長出金色羽毛,整個瘋狂的熱潮持續了整整三百年,直到中途新的受害者邪眸妖瞳一族的出現,才讓靈族和其他的物種逐漸對燭嬰一族轉移了興趣,但這個時候,燭嬰一族已經瀕臨滅族。
目睹過自己父母和哥哥姐姐被靈族殘忍折磨最後在失去利用價值殺害後的幽夜,也是在那個時候開始受到了異血病症的影響,獲得力量的他展開了對靈族的大規模屠殺,最後更是在與花若葬的相識後將其奉為神明,與他一起讓這個龍王退場後的世界殺戮成災,一直到被封印為止,幽夜的瘋狂從未停止過,可以這麼說,作為靈族來講,幽夜是這個種族最大的敵人,他比世界之瞳中的其他成員更加的可怕!
多說無益,師獄也知道對方的瘋狂不是僅憑自己的三言兩語可以動搖的,每一個異血病症的患者都是意誌最可怕的瘋子,而本來言語也不是她擅長的東西,既然現在問不出什麼東西了,那麼就像以前一樣,用力量來解決問題!
刀與劍的碰撞加錯,師獄甚至已經展開了她腰背部的三折白色羽翼衝破了這間高塔的頂端,與幽夜在高空之中進行了戰鬥,而當她衝破高塔頂端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這外麵的空間竟是都已經變成了暗紅色,所有的一切事物都像是受到了極大限製般變得極為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