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王石海點點頭，終於進入正題，“汐顏一直給你開車也不是回事兒，我想讓她來我的公司上班。”
“……”陸汐顏和赫連勳都愣住，比聽到明天就要世界末日還驚訝。
“你們這是什麼反應？我又沒說把公司送給她。”
也是，陸汐顏緩緩神，問，“你要我來給你開車？”
黑線，王石海著實有些擔心自己的決定了，“你做不了動腦子的工作？”
“以前還可以，自從跟了總裁之後，我就不需要動腦子了……然後腦子就退化了！=。=”
赫連勳睨她，銳利的眼神似乎在說，“自己笨不要怨我。”
“行了，別在我老頭子麵前打情罵俏的。隻要你智商還沒到負三，那就過來鍛煉鍛煉吧。”
赫連勳開口，但話還沒說出來，就被王石海堵了回去。
“你還沒到那種離不開汐顏的地步吧？”
“……”赫連勳閉嘴了。
“怎麼樣，小陸，你也沒到那種離不開赫連勳的地步吧？”
臉，陸汐顏偷瞄赫連勳，然後在眼刀隨時發射的緊張氣氛裏輕輕地幅度極小地點了點頭。雖然做赫連勳的司機很輕鬆，很閑，但她還年輕，總過這種退休幹部的生活，確實不太好……
“我的要求不高，薪水待遇和總裁給的一樣就可以了。”
這就答應了？不跟他商量？赫連勳的眼刀還是飛了過去。
她扭頭，裝作看不到的。
“當然不可能比他給的低。”王石海滿意地笑起來，補充道，“怎麼也是個部門經理啊。”
經理？！她一下子就當官了？？？
相比她的震驚，赫連勳開始沉默。在王石海強製陸汐顏跟自己的助理去辦理入職時，他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您不會打算……以後將公司交給她吧？”
王石海悠哉地抿口茶，點頭，“有問題嗎？”
“因為她是陸行風的女兒？”
“對。”
“那你確定她想要？”
“不確定，所以我在一點一點塞到她手中。”
有時候，太過貴重的禮物是個負擔。
“她不會經營。而且，我想她也不想學。”
“沒關係，公司在她手裏變成什麼樣子都可以。”王石海一臉看淡一切的模樣，“你對千度做過功課，應該很清楚公司發展起來是在哪一年。”
赫連勳恍然大悟。十四年前，王石海移植心髒成功後的第二年。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明白，王石海笑道，“沒有她父親的心髒，千度也發展不到這種程度。”
“那為什麼這麼突然？”
王石海從口袋裏麵摸出一個小藥瓶，“就算心髒隻有五十歲，也改變不了我已經老掉牙的事實。大概也就再活個一年半載吧。”
赫連勳沉默。
“孩子，你在默哀嗎？”不滿他的沉默，王石海皺眉，“太快了！”
“爺爺……”
“行了，你就裝作不知道吧。有時候啊，人知道的太多，煩惱就越多。”王老爺子給赫連勳倒杯茶，“我以後要是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你叫我一聲爺爺，替我照顧我恩人的女兒，也算理所應當了吧。”
就算沒有這一層關係，他也會好好照顧她的，一輩子。
酒醒，魏薑頭疼，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