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很久,直到三長老一臉驚恐的低下頭去,韓信才淡淡的道:“你的情報哪來的?”
原本安靜下來的心,又不安的跳動了起來,他剛剛竟然在韓信眼裏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殺機。
聽著韓信的問話,三長老摸了摸額頭根本不存在的汗水,急忙道:"是屬下安插在巫鹹的臥底探聽來的。"
“你的情報哪來的?”還是這句話,不同的是這次裏蘊含了強烈的殺機。毫不掩飾、直朝三長老而去。
韓信根本不信三長老的話,這消息一定是別人給他的,而此人絕對是個大BOSS。
“是..是..屬下無意中聽到的。”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消息是哪來的?"
三長老都快要哭了,他不敢說。因為這消息是自己從少主的房間查出來的。一旦說出來,那麼族長一定會殺了自己的。
三長老狠狠的一咬牙,“族長,真的是屬下無意之中聽來的。”
聞言韓信收起身上的殺機,漫不經心的道:“下去吧。”
“族..族長”
“滾出去!!!”
聞言三長老隻能不甘的退了下去,本想將功贖罪的,可最後卻變成了罪上加罪了。明明很好的一條計謀,為什麼族長會發這麼大的火呢?
等三長老出去後,韓信來到了內室,按了一下床邊的一個按鈕。
“嘩”突然床陷了下去,一條暗道顯露出來。
韓信從腰間拿出一顆夜明珠,就輕車熟路的下去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後,門有“嘩”的一聲合上了。一切恢複了原樣。
韓信手持夜明珠,慢慢的走在隻能容下一人通過的密道。
大概走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穿過一個石門,一片豁然開朗。
這裏完全是另一片天地,看得到藍天白雲、清水小溪。
不遠處有一座碧綠的竹屋,屋前的石桌上,一名麵容姣好的女人,正慢慢的品茶。
女人大概三十多歲,臉上沒有一絲皺紋,依舊風韻猶存。一襲白衣勝雪,玲瓏有致。
腦後的長發高高盤起,一副古代婦人的打扮,這樣的裝扮,隻有結過婚的女人才會如此。
或許是感覺到了什麼,抬頭朝韓信的方向看來。
韓信望著不遠處的女人,臉上洋溢著微笑快步朝她走去。
婦人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後,淡淡的道:“坐下來,喝杯茶吧。”
韓信聽言卻並未坐下,而是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後道:“尤已經現身兩年了”
女人喝茶的手一頓,“我知道”
韓信又道:“巫鹹族長時楊死了。”
“自斷經脈?”
韓信點了點頭,他知道什麼都瞞不過她的。
“你走吧”女人淡淡的說完,便起身回屋。
“為什麼你總是這麼淡定?”
聽到身後韓信的話,女子停下腳步回首望向他,“因為我從一開始就知道結局。”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試著去阻止,我知道如果是你的話,成功的機率還是很大的。難道你真的想要一輩子呆在這裏嗎?”韓信的語氣有一絲祈求與憐惜。
女子淡然的抬頭望向天空,正好一群大雁飛過,她從地上抓起一把石子,便朝雁群擲去。
石子準確的射中雁群,百發百中。雁群掉落到地上,摔死了。
女子轉頭看著韓信道:“看到了嗎?因為不能飛,所以摔死了。”說完便進屋了。
韓信一臉呆滯的緊閉的竹門,沒有任何巫力波動,她完全是靠手勁的,她到底厲害到了什麼程度?
片刻後,韓信便走了,一直以為她厲害的隻是占卜而已,沒想到啊、沒想到。這麼多年的真心對待,還換不到她的信任。
在韓信離開後,女人再次打開了門,望著巫鹹的方向自語道:“尤、到底是為什麼?難道你就如此的愛她嗎?明知道無法改變,卻還要試圖阻止?最後受傷的隻會是你而已,時楊已經死了,一切都已經開始了,你豈會不知?”
從腰間取出一麵紅色的麵具,輕輕的撫摸著:"洛溪,你今後的命運,隻能靠你自己走下去。結局是不可能改變的,我也無能為力!"說完便有回了屋。
而在她進去那一刻,石桌旁的樹後走出來一個人,此人正是巫鹹現任大長老尤。
望著緊閉的大門,腳下卻始終無法邁出一步,微微歎了口氣,便轉身走了。
他知道她早已知道自己來了,剛剛的話就是她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她想要告訴自己,一切都是注定的,即使你想要阻止,也無法改變的!
即使無法改變,我也要試著改變,我相信‘事在人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