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將已滅絕的儒艮,向全世界宣布。
可我知道在水中非常危險,也許它們會悄悄潛到我的腳下,將我拉下去。
為了防止落入它們的陷井,我跑上岸,開始扯藤做網,並在網麵中,設下四個活套,希望能像抓活魚似地逮住儒艮。
我選擇一種類似爬牆虎的植物,將它們連根拔起,曬至五分幹。
就是柔軟度,正好可以盤套打結,而不致於斷裂。
我織得滿頭大汗,織網已經耗掉很多時間。
頭頂上方越來越熱,被神秘光線烤炙的沙灘上,跳躍著淡黃色的蒸氣,仿佛馬上就要燃起熊熊大火。
不時有沙粒蹦向空中,發出爆裂似地響聲。如果不蹦跳著交換左右腳,恐怕已被團團熱氣,製成了人類標本。
我也熱得口幹舌燥。海麵上,並未再出現令我激動的綠影子,才想起,在地下海洋中,已經快有一整天滴水未沾。
而在這兒附近,並沒有什麼淡水源。
海水又苦又澀,並不能喝。岸邊的果子,也不能再滿足我的饑渴。
我匆匆收起,織了五米多長的藤網,在海灘上四處尋找。希望能找一個合適的地方,最好是水中珊瑚群,把網固定在珊瑚上。
以將可能會來這裏吃草的儒艮套住。
我站在岩石上舉目俯瞰,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一個狹長的海岬。
走到海岬,我選了一個比較狹窄的水域,將網固定在,一片長滿水草的珊瑚礁中。
藤網上被曬幹的葉子,被海水浸泡後,又膨脹起來,密密麻麻地漂浮在水中。就像一大片海白菜。
即使再精明的儒艮,也無法猜中這是一個圈套。
我口渴難忍,決定去尋找淡水。
可是放眼望去,沙灘深處,到處都跳躍著猛烈的蒸氣,沙灘也似乎在饑渴地晃動著。
向前走了幾百米,依舊如此。
這種可怕的荒涼,讓我有些害怕,試著挖開一些小樹下的沙坑。
可沙粒的濕度,並不足以讓我喝水。
饑渴折磨得我聲音嘶啞,全身無力,腦袋嗡嗡作響。
但眼前除了大霧中,零零散散的小樹,一些沙丘岩石,並沒有什麼森林,或是被雨水積起的淡水坑。
我擔心自己,已經沒幾個小時的活頭,更加思念心愛的赫虎。
尤其是它背上救命的水袋。
前方沒有目標,我隻好漫無目的地在沙灘上行走。
可越往深處行走,我越害怕。
白色的小樹漸漸稀少,地表顏色發紅。一團團紫紅色大花,在薄霧中一張一合,怪誕可笑。
走到近處,我發現這是些蒲扇形狀植物。
粗大的花莖一張一合,就像亞馬迅雨林中的食人花。把抓進花莖的動物,用花蕊中的液體溶化。
我一邊躲著這些植物,一邊四處刨沙坑,希望能找到淡水。
可越來烤人的蒸氣,在消耗著我的體力,越走越慢。
沙灘上留下一串爬行的腳印。
“赫虎……”我在絕望的呼喊中,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