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現在能說說,你從哪兒來嗎?一直生活在什麼地方?”老綠人萊勞專注地盯著我。
森文和概綠特文,也在一旁瞪著眼睛,看著我。
女綠人妮森,在精心地縫製一件嬰兒衣服。
男綠人森特斯,在專注地看著一本草圖。但我想他的耳朵,也在等待我的回答呢。
“我從地球上麵來!”我想了想說。
“地球上麵,你是說地球上麵嗎?”萊勞從椅子上站起來,衝我大喊,一臉不可思議。
“我就是從那兒來!我一直生活在那裏。”我生硬地說。
“難道地球上,還存在著大陸?它沒有在一夜之間都沉入海底?”萊勞衝我大聲問道。
我使勁兒點點頭,“它非常好,而且……你們也是從地球上,搬到地下住的嗎?”我試探著問。
“對,但確切地說,不是搬到地下。而是被一場災難,帶到了地殼的夾空裏。”萊勞又坐回椅子上,用一塊小巧的細布,精心地擦了擦眼鏡。
“災難?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你是說就是那天,給我看的那塊大陸嗎?它被帶到了海底?”我吃驚地問。
“是的,我們是被一場災難帶入海底。但並沒有沉入海底葬送,而是被因火山噴發而運動的板塊,夾入了地殼中。”
“為什麼你們還能活著,沒有太陽怎麼生存?”我吃驚地問道。
“說起這件事,是無法讓人相信。但這你也看到了啊,我們確實還活著,好好地活著!”在一旁研究草圖的森特斯,放下手稿,朝我走來,坐在了妮森身旁的沙發上。
“但我無法相信。根據科學,這簡直是笑話。”我說。
“是啊,看起來就是個笑話。但這神奇的地球,並不是我們掌握的知識就能理解的。”森特斯說道。
“隻有你們幾個嗎?”我猶豫地問。
“人離開社會製度,是無法單獨生存的。我們整個陸地上的人,都還活著。”萊勞插嘴說道。
“他們在哪裏呢?”我問,“在閃著白光的城市中居住?”
萊勞從椅子上跳起來,“你是在哪兒看到的,閃著白光的城市?”
“在空中。”我說。
“空中?”
“我被一種奇怪的動物載著,穿過一片雲團,就看到了閃著白光的城市。”
“什麼動物?”
“我也不知道,它們嘴裏有火球。”
“你說的是嘴裏吐火球的動物?”森特斯興奮地大喊。
我點點頭,“是的,就是那種動物。”
“你真是太幸運了,它叫吉祥鳥。”森特斯說,“在我們的科學界,已經消失了幾百年。幾乎所有的科學家,都否定了它們還活在地球上。”
“有幾隻呢?”
“我見到三隻。”我說。
“是什麼時候見過的?”
“幾天前。”我又提起透明的機器,並說明了自己懷疑是森文和概綠特文在機器裏。
“看來你們兩個說的是真的啦!”萊勞興奮地看著兩個綠孩子。
他們比老綠人還要興奮,並要提出問題。
但老綠人並不允許我們誰問什麼,一麵飛快地做著筆記,一麵說,吉祥鳥是一種智商很高的物種,無法把它們準確地分類。
它們專以恐龍為食。隻要有恐龍的地方,才有吉祥鳥的存在。
但在我說出自己的遭遇前,他們對綠孩子們見到吉祥鳥卻半信半疑,以為隻是兩個孩子的玩笑。
直到我準確地描繪了吉祥鳥的模樣,和綠孩子們的透明飛行器墜落的詳細過程(綠孩子在之前,也祥細地向綠人描述了見到我的過程)。
他們才信以為真,並繼續說,恐龍也早在許多年前就失蹤了。
而我見過的閃著白光的城市,也不屬於我腳下的島嶼。是存在於另一個空間的建築。